估计都得成妻管严。好了,别刷嘴皮子了,我都急完了。”杨姝婕故意调笑道。
“那我就说正事了,刚刚您也听那个做衣服的说了,做校服很简单,把布料备好,用缝纫机跑就行,一天二三十套不在话下。”高珏卖了个关子。
“那又怎么了?”杨姝婕不解地问道。
“咱们在教育局和那个赵厂长唠的时候,他说他们那个服装厂一共有二百多名工人,一个人一天最少也得干出二十套校服吧,这么多人,再不济,一天总计也是四千套校服。再看咱们北安县,学校的校服虽然是年年做,但只限于新入校的学生,没有说让学生一年买一套校服的,初中三年一套校服基本上够了,高中也是这样,也就小学是六年,到了四年级的时候,会重新做一套。我和您算这么一笔账,一个小学,每年九月份新入校的学生,大概是三百人左右,算上四年级需要重新换校服的,加起来是六百人。初中每年新入校的学生,大概也是六百,高中多一些,能有近千人。北安县具体有多少学校,我也不太清楚,但估算一下,一年下来,三万套校服撑死了。他那个服装厂,一天的生产力是四千套,用不上十天,就能把一年的活干完,他还说了,他的服装厂不生产其他款式的服装,那这一年下来,工人不光闲着了么?”
“哎呀……”杨姝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这话说的没错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高珏,你既然看到了这一层,那再往深里说说,这其中能有什么猫腻。”
“如果说有什么猫腻,我只能说,怀疑这个服装厂是否存在。”高珏说道。
“听迟县长说,这个服装厂可是民政局扶持的企业,怎么可能会没有。要是没有这个厂子,那些校服是哪来的。”杨姝婕不敢相信高珏的话。
“弄些校服还不简单,如果说现在这个校服的活都包给我,我哪怕没有厂子,我也照样能给你弄出校服来。在咱们北安县,小的制衣厂还是有几个的,校服的活要是都给我,我反手就可以包给他们。刚卖料子的大姐也说了,这些质量低下的校服,拿到市场上卖,最多才十块钱,我把校服以九块钱的价格包给他们,回过头,六十块钱卖给学校,中间就赚五十块钱,一年三万套校服,便是一百五十万。当然,前提是我得有这个门路,能让民政府给我批文,至于说在工商局注册一个公司,那就太容易了。”高珏笑呵呵地说道。
一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在96年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杨姝婕还是不敢相信高珏说的话,她说道:“照你的意思,这件事可就大了,民政局弄虚作假,教育局也有失察之责,搞不好还会牵扯到工商局。不可能吧。”
“领导,这只是我的臆测,当然做不得准,但这事情要想搞明白,其实也容易,咱们到工商局打听一下,查一查这个利民制衣厂在哪,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我之所以会产生怀疑,无非也是因为一年三万套校服,两百多人来生产,用不上一个月就能完工,剩下的十一个月全闲着,还照样领工资,民政局发福利,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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