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越说越小。
我听明白了,这小子是想用我的社会关系,来给他加点筹码。该着我命大,我睡得再死一点,今天晚上就交待到这了。这节骨眼上,就算揍他也没什么用,小兵的事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怎么出去。刚才下来的急,手机没拿,衣服也全在外面,这里没有吃喝,而且这附近早就没有人住了,哪有人知道我们在这菜窖下面?看来,我这条命算是要搭到这了。
“兄弟,对不住了,我这两年好上了赌,赔了家业不说,这次还把你搭进来了”小兵小声地说。
“行了,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其他的以后再说。”我气得牙疼却还是故作镇定。
菜窖里没有灯,我俩顺着木架子逐一摸索,这菜窖是他爷爷那辈人挖的,有个四五个平方,四周墙壁冰凉,摸着像是石头,想从这挖出去根本是作梦。小兵踩着梯子爬到地窖口,用力向上推着,可是上面纹丝不动。小兵急了眼,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我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这下面虽冷,却不透气,我感觉空气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竟有些窒息的感觉。我赶紧把小兵招呼下来,我俩靠着木架子,迷迷糊糊,我不知道这里的空气还能用多久,总之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也好像睁不开,我说:“小兵,咱俩要在这死了,你知道我最怕啥?”
“怕没吃饱?当个饿死鬼?”小兵有气无力地说。
“屁,咱俩这光着身子,裹一床被,要是让人发现了咱俩的尸体,以为是同性恋跑到菜窖来约会被困死了,传出去我真是没法做人了。”我说。
小兵说,“我倒不怕,反正我这也算结过婚了,至少还能证明我对男人没兴趣。”
“奶奶的,我还没结婚呢!”我随手一拽架子,竟然拽下了一根横梁,我顺手就朝小兵说话的方向扔去。这一扔让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棍子的一端恰好砸到小兵身后的墙上,竟然发出一声脆响,那面墙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