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志愿军团和盖达指挥的捷克军团到了乌拉尔斯克后就不再后退,经过一个月的激战,绍林的红军东方面军北集团也没能再前进一步,这座乌拉尔山脉东侧的重要的山隘城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嗖——轰!
一发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划过半空,然后在离堑壕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爆炸,一棵足有两抱粗的椴树被炸得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树干,上面冒着黑烟。随之而来空气中充斥着这种炮弹跟空气剧烈摩擦所产生的尖啸声,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赤俄阵地上发射出来的炮弹落地后不断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中国志愿军团第9师25旅和白卫军的一个士官生团防守着阿克托别镇,小镇位于彼尔姆至下塔古尔中间,是乌拉尔山脉重要的隘口。阿克托别是鞑靼语,这名称据说还是当年蒙古铁骑留下来的。
25旅3团1营营长魏涛将身体紧紧贴在堑壕内挖出的防炮掩体上,感受着炮弹爆炸所带来的巨大震动。一排排的炮弹在爆炸,大地在颤抖,天空泥土飞溅,堑壕里充斥了呛人的硝烟味。
在他身旁不远,一个叫郝万年的排长满不在乎地抱着手里的步枪,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盹,若不是他手上还燃着半截手卷的“莫合烟”,别人都会认为他在如此剧烈的爆炸声中居然睡着了。
原来那些见到100米开外爆炸的炮弹都会身体发抖的“苦力们”,在经历了几场战斗后都已经对炮弹的爆炸反应麻木。
新兵怕炮弹,老兵怕机枪,遍地开花的炮弹看起来场面壮观,但对于躲在堑壕里的步兵杀伤却有限,只要炮弹不是正好落在头上,几乎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俄国人也没有那么多炮弹将整个阵地都挨着个犁上一遍。
半空中乱飞的弹片很难能击中躲在掩体里的人,不过爆炸带起的泥土有时很危险,这些从天而降的泥土会填满半个堑壕,将蹲在战壕里的人整个都埋起来,这时候就需要身边战友的帮忙,如果大家的动作稍慢一点,估计刨出来的就是一具被憋得发白的尸体。
嘟!炮火渐渐变得稀落,向后方的阵地延伸,前沿观察哨兵吹响口中的哨子,郝万年睁开眼跳了起来,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快,都进入射击阵地,敌人上来了!”
哒哒哒哒!
俄国人的机枪开始进行火力压制,不时钻入身旁的泥土中发出令人恐惧的咻咻声,炮弹还在不停地爆炸,带着尖啸声掠过阵地上方,随着爆炸声,在东南方向升起一团团桔红色的火光。偶尔有些偏离目标的弹头落到东北方向的沼泽里,夹杂着黑泥的水柱就会冲天而起。笼罩在阵地上方的硝烟在清晨的日光折射下,象一团诡异的红雾。
军官们在大声喝叱着,用拳头和脚上的皮靴将一些在子弹的逼迫下重新退回掩体的士兵驱赶到危险的战斗位置,“快!向前方射击!如果你们不想被这些赤俄在电线杆上绞死就要干掉他们!”
“瞄准!把表尺定在二百码!你个驴日的,怎么打枪的!”郝万年用陕西土话大声吆喝着,偶尔爬到射击位上开上两枪。
中国人的阵地上也响起了机枪声,步兵们站在堑壕里挖好的射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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