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章氏兄弟也硬着头皮跟着过来,他们怕林铄这个“狗官”会对蔡先生有所不利。
沪东船厂三层巴洛克风格的办公楼内,往窗外望去,多半个船厂就可收入眼底,南侧是机器厂和锻造厂,由两条轻便铁路与北部的一排船台相连,再往北,就是沪东船厂相连的四座船坞。其中2号船坞中海天号巡洋舰正在进行维修,再远处的四号船坞和船厂码头,几艘俄国军舰正在被拆除武器。
而不远处的黄浦江面上,三艘日本军舰正在监视俄舰的武备拆除情况,林铄让几个人到窗前用放在那里的八倍望远镜仔细观看着日舰的情况,特别是靠近浦东的那艘军舰。
“看懂那艘舰了吗?”林铄部道。
蔡元培和俞子夷不明所以,章氏兄弟却是学军事的,很快就认了出来那艘显得老旧的铁甲舰,“那是北洋水师的镇远号!”章陶严满脸怨愤地说道。
林铄点了点头,“日本人在威海虏去镇远舰后,连铭牌都懒得更改,这艘原来北洋水师的骄傲如今却挂着日本海军旗在黄浦江耀武扬威,这不摆明是在羞辱国人么!各位在往南看,那一大片码头属于日本邮船株式会社,它边上是原来盛宣怀的华盛纺织厂,现在已经被日本人收购,生意兴旺得很,虽然现在由于日俄战争,输华的日本纱、布减少,但日本人在上海的纱厂照样在大赚中国人的钞票,见此情景,诸君有何感想?”
“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性格急躁的章陶严紧握双拳。
“整个上海经营日本产品的买办和商人超过了2万人,你杀得过来么?”林铄笑道,章士钊现入沉思,在巡捕房这两个月他饱受指责,思想变化很大,也想得最多。回顾往事,认为因自己幼稚,连累了同事,心生内疚,又感到个人能力有限,他从激进的立场改变为求学救国,决心从此发愤学习。
“这是一个已经失去了自我的民族,先生在同学中倡行思想自由,唤醒民族觉悟没有错,但搞暗杀……”林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血腥和暴力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损害,而我们这个民族实际上已经很脆弱,承受不了太多的波折。”
“250多年了,难道我们还任由建虏继续骑在我们头上么?这个国家只会越来越落后。”蔡元培想了一下说道。
“不允许?好,就算现在满洲人倒了,由谁出面来掌管这个国家?”林铄问道。
“我们有议会,西方那样的议会!”俞子夷说道,这些事情他曾考虑过。
“很好,若是有人不听你们这个议会的怎么办?”
“我们还有革m军!”章陶严道。
“好啊,你是革m军,我也是革m军!大家都是革m军,我干吗要听你的,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命令?你有议会,我也可以组一个议会呀,我干吗要服从你。这样的结果你想到没有,大家都认为自己有理,结果大家都在扩充手上的军队,只好你打我,我打他,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国家四分五裂,国内出现一堆大军阀和小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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