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
黎云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房间。
黎云走后,容仟寒沉声道:“周太医有话直说即可。”
“阿瑶姑娘曾堕过胎,堕胎导致她身子比寻常女子要虚弱、畏寒,这几日又寒邪入体,再加上失去至亲忧伤过度,就成这样了。”
堕胎!?
阿瑶何时堕过胎?
他为何全然不知此事!
顾不得多想,他问:“那您有办法治好她吗?”
周太医幽幽道:“她的病不难治,难治的是她的心结。”
阿瑶的心结是报仇,还有芸娘的死。
若是不报仇,这个心结就解不开。
“劳烦太医开药。”容仟寒道。
“她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了,需要精心照料,切记不能再受凉,染上风寒了。”
“明白了。”
“那我去开药了。”
见周太医就要返回房间,他急忙喊住周太医。
“周太医,本王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周太医看向他,“您能不要把阿瑶的病情外传吗?她毕竟是个女子,这种事传出去对她的声誉不好。”
“我明白。”
就算容仟寒不说,他们几个也不敢外传。
阿瑶可是皇上的心尖子,若是被皇上知道他们把阿瑶的事外传出去,皇上肯定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没必要再这种事上犯错。
二人谈妥后,周太医返回屋内开药方,把写好的药方交给容仟寒时,又特意嘱咐了一遍。
送走周太医后,容仟寒吩咐宋逸去拿药,他返回阿瑶房间,坐在阿瑶的床前。
容仟寒盯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说:“堕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本王?”
“阿瑶……”
容仟寒就这样坐在阿瑶的床前。
黎云来的时候,他还坐在阿瑶床前。
黎云走近一些,问:“阿瑶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没事。”
“那……”
容仟寒冷声打断黎云,“阿瑶只是风邪入体,按太医开的方子服药即可,二皇子不必担忧,回去向皇上复命吧!”
黎云本来还想问什么,但见容仟寒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就没多问了。
“那我先走了。”
“嗯。”
快天黑的时候,婢女端着熬好的药进屋。
“摄政王,姑娘的药熬好了。”
“放在桌上。”容仟寒道。
婢女微微一愣,想到他身份尊贵,肯定不会伺候人喝药,又再次开口。
“需要奴婢喂姑娘喝药吗?”
“不必,本王来。”
“是。”
婢女没有多问,把药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容仟寒端起桌上的药坐回床前,把药汁吹凉了才送到阿瑶嘴边。
因为没有喂药的经验,他接连尝试了好几次,药汁都从阿瑶嘴角流下,没有喂到嘴里去。
重复尝试了多次,他仰头喝下一口黑乎乎的药汁,俯身送到阿瑶嘴边。
这次,药汁总算喂下去了。
把全部药汁都喂下去后,阿瑶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容仟寒激动道。
“我……嘴里好苦。”
容仟寒笑笑,“你刚喝了药,嘴里的药味还未完全散去。”
“我……怎么了?”
容仟寒沉默不语,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