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国公爷吩咐咱们遵令就是,怎么这么多废话……”声音渐渐去远。
青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着那青布包裹着的木匣放入床头的一个描金黑漆大立柜之中,关上柜门,然后对来亨说道:
“国公爷,桂怀远那里,据你看李勤襄此举意欲何为?”
来亨把头自“天书”上抬起,对着青萍笑一笑,放下书,从椅子上慢慢站起,皱着眉头,略一思索,便说道:
“我猜想,必是荆州又增添了兵马。”来亨突然想起前日缑明显寄来的那份加急密报。
“啊,是啦,青萍你忘了?前天明显寄来的塘报不是说近几日将有兵马支援荆州吗?若只是李勤襄他自己的那点人马,料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依我看来,增援荆州的兵马必已在路上!”
“想不到国公爷所料与青萍不谋而合!”宋青萍听了神情兴奋的说。
“只不过…”青萍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怎样?”来亨也变紧张了。
“唉!”只听青萍深深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国公爷,咱们的粮草不多,支撑,支撑不多久了!”青萍又摇了摇头,顿时令来亨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大家都不愿多谈,整个帐中笼罩着沉重的气氛。
“青萍,”过了一小会儿,来亨首先开言,打破沉闷。
“这书译的怎样了?”
“啊,对了,差点把它给忘了。”青萍高兴起来。
“还差少许就可完本。国公爷,你可按这译本的法门从头修习,再依书上所述内服丹药,或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发生。”青萍把译本递给来亨,嘴里很是自信的说道,自己则走到书案旁开始研墨。
“今晚定要把它译完。”青萍心想,忽然帐外吹进一股冷风,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快交子时了,明日便是农历九月二十三,这山边上还真凉,唉,但愿将士们日子能撑久一点才好!也不知国公爷到底是否能练出书上所讲的那般境界。”心里正自胡思乱想,忽听得帐外随风飘来一个声音:
“小的来喜有事欲见国公爷,相烦兄弟给通传一下。”
又听另一个声音叫道:
“什么来喜来福的,你是何处塘马?这都什么时辰啦,你明日再见吧。”
“一点小意思,兄弟真有急事见国…”
“嘘,小声点,你先等等吧。你说你是哪的塘马?”
“小的是朗武将军帐下塘马…”
青萍早已停止了研墨,来亨也放下了书,相视一笑只不作声。忽听帐外一亲兵小声禀报:
“国公爷,国公爷,您睡了吗?…国公爷?”
“叫他进来吧。”帐中来亨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