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尘日,别院内外经过大清洗,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真有了焕然一新的新年新气象。
这个年是金泽滔过得最完整的一个年,自小年夜后,坚持诗书传家的爷爷顽固地按照风俗礼义过大年,每天大家都忙忙碌碌按照传统节俗办事,比如今天洗疚疾,不但请了理发师上山,还要大家斋沐洁身。
金泽滔等人刚进了大门,天早已经大亮,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皱着眉头,站在别院大门口东张西望,旁边还陪着母亲。
看到金泽滔过来,一声欢呼,拖着肥大的毛线拖鞋,踢踢踏踏地奔了过来,奔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拉着母亲的手说:“奶奶,叔叔回来了。”
母亲却连忙拉住她的小手,小声地喝斥着:“你这孩子,腿脚还没好利索呢,悠着点,那个娘娘腔医生可是千叮嘱万吩咐,一定要慢走缓行,不能太着力,要再裂了筋骨,那可就糟糕了。”
女孩眼睛盯着金泽滔,眉头早舒展开来,甜甜道:“知道了,奶奶,我不跑,我牵着你走。”
母亲怜爱地抚摸着她泛黄的头发:“今天,奶奶给你炖鸡吃,这么大孩子,身体骨头还不如小汉关结实,轻飘飘都没几两肉,哎呀,真是罪过。”
女孩将脸偎着着母亲的胳膊:“奶奶,我现在可结实多了,以前我都能挑好几十斤的担子,现在一定更加厉害啦,等黄医生宣布我康复出院,我就能帮奶奶干家务活了。”
母亲深叹一口气:“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听你叔叔说了,那个娘娘腔黄医生倒是个好医生,要不是他妙手回春,不知你这孩子还要遭多大的罪呢。”
女孩咯咯笑说:“奶奶真厉害,在医院里没人敢对黄医生瞪眼睛的,跟着他后面的医生都是大博士呢,前天被奶奶训了一顿,黄医生出门时脸色都惨白惨白的挺吓人。”
母亲骄傲地扬着头,得意地说:“活该他!他要说治断手瘸腿,你奶奶是拍马都赶不上,要说生孩子,跟我斗,他一个娘娘腔还能生出娃来啊?”
金泽滔离得母亲近了,听她又吹嘘起智斗黄歧的英雄业绩,娘娘腔黄医生自然是西大附属医院的博士生导师黄歧,这个女孩正是黄歧亲任康复治疗主治医生的沈春花。
前天黄歧亲自把小春花送进抱金别院,金泽滔热情地邀请他给别院里住着的两位孕妇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黄歧主攻神经外科,但在金泽滔看来,至少他比别院里一群土郎中要专业些。
钟佑铃这两天妊娠反应相当激烈,一闻到油腥味就恶心,母亲按土方榨取姜汁,泡了杯姜糖茶给她解孕吐,黄歧家传中医,各科都略通,正在给钟佑铃号脉。
看到母亲端了杯脏不拉几,还漂浮着没滤净的姜末的红糖水,有洁癖的黄歧当即发飙,点着兰花指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东西没有消毒,给孕妇喝下去会导致什么后果?不懂医就别给病人乱下药,要是你在我医院干活,我立马开除你!”
母亲傻眼了,红糖姜茶还要消毒?她开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