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七日,这一天,金泽滔仍旧于六点准时醒来。
抱金别院面阳临湖,在旭日东升的时刻,活动手脚,演练搏斗术,让他总有事半功倍的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练习,手眼脑都灵敏不少,西州不愧是人杰地灵,钟灵毓秀之地,确实有不同凡响的天地灵气。
过了半个小时,当太阳升起,照耀到抱金别院四个大字时,金泽滔正好收回了拳脚,缓缓吐气束腹收功。
金泽滔起得早,更有早行人,年轻人此刻还在梦乡中,但别院里的老人早早都起来了,金钟山空气新鲜,而且这里朝阳,温度适中,并不觉得寒冷,家里老人也被金泽滔带动着在这院落里活动手脚。
别院里的工人要照顾一家人的一日三餐,院落卫生,更是早早就起床,大家分工明确,有的下山采购一天的用度,有的清扫卫生,有的照料花草。
金泽滔和这些工人都熟悉,他们基本上都是从西桥镇长丰村老宅院带过来的村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其他家人都有各自的事业,无暇也无力料理家务。
再加上老宅院占地广阔,屋宇众多,靠两个老人,根本顾不过来,最后决定请人帮忙,开始的时候,爷爷奶奶还心疼钱,但一段时间下来,也就安之若素。
金家给的工钱高,而且爷爷一直坚持诗书传家,对工人更是优待,工作之外,吃喝穿着跟主家并无二致,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红包,一年下来,彼此相处都很愉快。
金泽滔站在大门外下山的拐角处,看着爷爷奶奶两人互相搀扶着,沿着盘山公路路正蜿蜒散步回来。
两位老人虽然在人前动辄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但私底下却仍是几十年如一日,一路牵扶着走过艰难岁月。
遭遇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和酸甜苦辣,年轻时候的激情和梦想不再,到了暮年,却蓦然发现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和美妙。
两位老人看见站在路边,一身白衣白裤运动装的金泽滔,停下了脚步,没有如往常那样远远地出声招呼,而是彼此相对,望着他开颜无声地微笑。
这两抹笑容,灿烂得就象太阳窜出天边地平线,划过浩浩淼淼的钱湖湖面的两道初升阳光,那么的绚烂,那么的无暇,那么的温暖。
金泽滔慢慢地迎了上去,奶奶执起他的手,仔细地凝望着他,金泽滔背对着他,弯下了腰,奶奶犹豫了一下,伏在他的后背,金泽滔挺起腰,背起了奶奶。
三人迎着阳光,慢悠悠得就象一首诗,一幅画,在山路上移动,远远地看去,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木门旁边,老姑穿着工人服,拿着大号的修枝剪,倚门眺望,老姑现在儿女都已经长大成才,再无牵挂,工作之外,有时间就侍弄花草,做起了抱金别院的业余园丁。
商雨亭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穿着厚实的卡通睡衣,惺松着双眼,还不时地用小手掩着嘴打着哈欠,埋怨道:“妈,这么冷的天气,正是困倦好睡的时光,这么早你催我起来干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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