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死活不愿再张口。孩子最后眼睛通红说,妈。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有事,儿子服其劳,你要嫌这药难吃,儿子替你吃,你要嫌这针打着痛,儿子替你打。”
说完这话,金泽滔默然起身,将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心里却还回想着上辈子的旧事,那天,他疯了似的,一股脑将母亲床前的药丸就往自己嘴里塞,母亲哭打着他的胸膛,你就别糟蹋了药,妈愿意吃!
铁林两眼放光,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抓放在老太太床头的五颜六色的药片,其他几个垂立床边的中年人也争先恐后地争夺药片。
金泽滔暗叹一声,老太太四世同堂,孝道传家,一般人家即使知道用这办法一定能使得老人吃药,但又有几个晚辈儿孙真心诚意吞下这花花绿绿,谁也不知道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的药片?
老太太这瞬间却象恢复了生机,刚才还病怏怏不能动弹的身体,却象打了强心针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护着身前的药片,大吼一声:“谁都不准和我抢药片!”
说着,还瞪了金泽滔一眼说:“你这孩子,真是个惹事精,想出这个馊主意,你是摆明不想老太婆安安静静地走。”
金泽滔咧嘴笑说:“老人家,你眼明耳聪,日子还长着呢,阎罗王殿还不是你现在能进的。”
铁林此时近水楼台,已经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药片,各种滋味,酸甜苦辣呛得他直咳嗽。
老太太拉着铁林的手,哭道:“小林子,你咋那么傻呢,这药是你吃的吗?快全吐出来。”
铁林却象小孩子一样,咧着嘴笑:“只要母亲你能遵照医嘱,恢复健康,儿子这点苦算什么。”
旁边几个医生护士七手八脚上来,有的服侍老太太吃药的,有的让铁林把嘴里的药片吐出来。
不大的厢房一片乱糟糟,闹哄哄,金泽滔从房间里退出,却见厢房门口站着一大群人,有人赞道:“年轻人,你刚才说得真好!”
也有的人或许联想到自己,眼圈红红的,就连一直对他没好颜色的周副市长看他的眼神都和善许多,妈妈紧紧地抱着羊角辫女儿,神情凄婉。
或许只有年轻人才会对金泽滔的话感觉不屑,金泽滔对着羊角辫女孩微微一笑,说:“我们家向以孝道传家,小忠这孩子纯白真诚,并不是什么暗藏祸心的坏孩子!”
他虽然看着羊角辫女孩,但话却是对周副市长说的,也是为那天的事情作个解释。
周副市长嗫嚅着想说什么,却见瘦小的铁林从房间里出来,重重地拍在金泽滔的肩上。
金泽滔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五颜六色的药粉,忍不住嘴角直抽:“铁书记,你还真全吞下去了?”
铁林白眉一扬:“不吞下难道还要装模作样啊?”
金泽滔一脸无语,母亲生病那阵子,最后,他并没有真将药片吞下,这些可都是钱哪,那时候,家里哪有那么多钱买药吞着玩。
铁林压低声音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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