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人那还算流氓?大刘哥,今个儿,怎么也得放放血,树树威,不然,道口这一带以后我们说话还有谁听?”
大刘哥又犹豫了,绿豆沙连忙反驳说:“现在都什么年代,流氓也要讲文明,讲礼貌,打打杀杀那都是低级流氓。”
大块头不屑地伸出两根萝卜的手指点着绿豆沙的胸口,一使劲,绿豆沙吃不住劲,连连后退,被脚下的砖块绊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气又急道:“你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流氓!”
大块头挺着铁板一样的胸脯,嘎嘎怪笑:“我就是流氓,而且还是低级流氓,就打你了,你倒是用文明礼貌还手啊?!”
大刘哥见对面的东源人都跑得看不见人影了,而远处的警笛声似乎越来越近,瞬间作出决定:“去去,别他妈的窝里斗了,赶紧进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
大块头哇哇叫着冲在前面,用手中铁随手棍砸开一间工棚,里面空无一人,倒是留着一些财物,得了甜头,这些自称流氓的歹徒很快忘了刚才和他们对峙的土老帽和身后的警笛声。
绿豆沙比大块头机灵多了,他没有一窝蜂涌进大块头砸开的工棚,而是先仔细察看每个工棚的结构,最后发现,其余工棚的窗户都是木窗,唯有最末一间却装着铝合金窗。
再抬头看屋顶,这间工棚的屋背却伸出一根电视天线,心里不由一喜,自诩讲文明礼貌的绿豆沙是不屑携带棍棒的,随手从窗台下拾起砖块,用力一砸,破了玻璃。
绿豆沙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伸手打开窗户,拍着窗台自言自语说:“这间一定是包工头的房间,这下发财了。”
在离着这间包工头工棚不远的地方,李良才却幸灾乐祸笑着:“这下,暴发户要破财了,流氓进村,那是要鸡犬不留的。”
旁边的李小娃唉声叹气:“本来还指望过年回家前还能再敲上几桌酒席,八成泡汤了。”
一边的李聪明咬牙切齿着不知转着什么脑筋,绿豆沙头一弯腰正想窜进窗户,却听得身后有人拍着手,得意道:“绿豆沙,我说过,读过书就不一样,有见识,不错,不错,你咋知道这工棚是包工头的住所。”
绿豆沙还伸进半个头的身子一僵,苦着脸回头说:“大刘哥,你老人家在啊,我是瞧这窗户是铝合金做的,屋背还插着根电视天线,工地上,除了工程包工头,谁还有这能耐在工棚里装电视?”
大刘哥龙心大悦,想去拍绿豆沙的肩膀,绿豆沙心里害怕,头往里一缩,大刘哥只拍到他肥硕的屁股,说:“不但有见识,还有文化,说得象那么回事,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还真是可怕,这回,怕是这个包工头要大放血了,手脚利索些,进去先开门,得到钱物,分你一成。”
绿豆沙被大刘哥亲热地拍着屁股,浑身直哆嗦,全身汗毛都直竖,一边恐惧着,一边暗骂,妈的,我不当流氓了好不,真他妈的嘴贱,没事自言自语什么,多说了一句话,到嘴的肥肉就缩水了九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