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那五个名字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九年,我都不敢再迈进这个院子,今天,我试着找找看,院子还在,可院子的主人却早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五个名字!”
金泽滔失声说:“这还真是个英雄之家!老伯,那张名单还在吗?”
金泽滔不敢保证当地民政部门是否还保留着这五位烈士的姓名。
小老头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纸,纸张外面还包着一层尼龙薄膜,金泽滔伸手接过,展开,名单最后面有五个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父子。
金泽滔看着这份名单,忽然想到东源卢水港筑堤坝时,他进涂下村做村民迁坟思想工作时,也是这么一张纸,上面是该村十年内因风因潮在滩涂和外海死于非命的渔民名单。
想到这里,不觉心里一痛,想起当时在晒虾坪全村老少如丧考妣的哀嚎,想起堤坝合拢那天,成百上千附近渔民跪在堤坝上深深叩首的情景,不觉泪如雨下。
站在远处的葛敏松嫉妒地看着金泽滔,都死了四十年的人,又不是你亲爸亲爷,你伤心个屁,还假惺惺掉眼泪,你还不是想讨领导的欢心。
恨不得冲上前去,打他两个大耳光,再狠狠地踹上两脚才解气,嫉妒之余,却又羡慕不已,要是换作自己该有多好!
而站得更近的陈建华却看得更清楚,看金泽滔的神情,哭得还真象那么回事,年纪轻轻,心计深重,也难怪当时带队去浜海的调查组组长刘俭副局长最后一败涂地,确实不冤枉!
小老头刚才还伤心不已,见到金泽滔落泪,却忘记了悲伤,奇怪道:“你跟这户人家非亲非故,都陈芝麻烂谷子年代的事情,你伤心个什么劲?”
金泽滔抽抽咽咽地说起了东源的遭遇,最后说:“在卢水港滩堤坝大会战现场,当我看到那张名单上,新添了许多笔迹或苍老,或幼稚,或有力,或孱弱的名单,我就仿佛看到一个个跳跃的,不屈的英灵在呐喊,感同身受,怎能不让人痛至肺腑!”
“老伯,你是没看到现场,堤坝上义务劳动的黑压压那么多村民,当时全都跪倒在堤坝上,深深地叩头,泣血喊着亲人的名字,此情此景,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不是我亲人,可那种痛却胜似亲人啊,所以我能理解当时老伯的心情,窒息的心痛!”
金泽滔的口才那不是一般的好,在场的人们也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党政领导,闻言也莫不是面露哀容,心软如胡飞燕等女流,早在一旁嘤嘤低泣。
还在众人沉浸在悲痛的想象中时,“小祝”忽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记起来了,省电视台还放过一个专题片子,叫《长缨何时缚苍龙》,你就是那个一身泥巴一身汗,还接受采访的金主任吧?”
金泽滔心里一乐,终于还有人记起这事,连忙说:“正是,我那时候还是东源镇产业办主任,正负责着东源卢水港海塘堤坝建设。”
“小祝”顿时热情万分地迎上前来,伸手就去握金泽滔的手:“永州的滩涂开发改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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