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汉他们离去后,卢海飞进来收拾狼藉,边收走茶杯,边对还坐在沙发上惬意想事的金泽滔说:“金市长,经这么一次折腾,这回,我估摸着五百的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
金泽滔笑笑站了起来:“希望这样吧,对了,安排一下,让谢凌和厉志刚过来陪我一起出去走走。”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没有关注过道口改造工程事宜,一直疲于应付文山会海,下午正好没什么大事,他正要找两人了解一下道口改造工程的进度。
十来分钟后,谢凌和厉志刚一前一后进来,两人身材都很高大,从两人走路的模样,就约略能看得出迥然不同的性格,谢凌昂首挺胸,沉静如水,厉志刚则低头看路,疾如风火。
两人应该都是从工地上赶过来的,厉志刚衣裤上溅满了点点泥浆,而谢凌则干净如初,点泥不沾身。
谢凌他们到岗也有几个星期,除了谢凌来的那天匆匆送他上岗,还没好好跟他们说过话,而厉志刚干脆到现在都没见过面,金泽滔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卢海飞穿针引线。
金泽滔分别和两人握了手,说:“新岗位还适应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有时间,和你们见个面,走,我们也别杵办公室里,边走边说。”
说罢,三人说说笑笑,离开了市府大楼,直接乘车前往道口工地现场。
谢凌微笑着没说什么,厉志刚呵呵笑了:“在后洋镇呆了一年,吹了一年的海风,但也看了一年的潮起潮落,回到陆地,做什么事都踏实,有干劲,孤悬海外,虽然有陆地看不到的海天一色,但你在海角,有被万物抛弃的失落,感觉那就是天涯。”
金泽滔忍不住笑了:“当时,我记得组织部让你去海岛找牛,什么时候,却有了诗人的文艺气质。”
厉志刚摇了摇头:“山太大,当时放养的牛都成了野牛,最后连放牛的都跑了,牛是永远找不回来了,但我找回了自己。”
“乡镇工作,你会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你会找到美,也会发现丑,最主要的是在这个舞台上,你发现你能掩恶扬美,做很多有益于人民,有益于社会的事,这是在机关上班体会不到的。”金泽滔娓娓道来,“我在浜海,就鼓励财税干部到基层去,到乡镇去,基层能锻炼人,也能培养人。”
谢凌也深有感触说:“大学毕业,因为没跑关系,直接被发配到东源区,报道那天,一个人拎着行李,看到区公所所在地的岔口村,一横一竖两条街,说是街都是抬举了,满地都是垃圾,你走路还得跳着走,街边一长溜的茅坑,一大早大姑娘小媳妇,老的小的全排队蹲坑一边出恭,一边欣赏街景,看到这一幕,当时,我的心都快碎了!”
车里顿时爆发出笑声,开车的邱海山边笑,边伸手抹泪:“谢局长,岔口村在你的心目中如此不堪,可你知道在我们这些农村娃来说,岔口村那就是天堂,我还记得第一次和我的小伙伴们进岔口村,全都惊呆了,不得了,真不得了,茅坑都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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