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看着愤愤不平的何悦说:“莫不是你还想学猎人,主持正义,惩邪除恶?”
何悦打了金泽滔一下,说:“就你机灵,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操哪门子闲心,再说,我一个女人,去做捉奸拿双这事,合适吗?走走,回去吃饭了,我都怕自己长针眼。”
金泽滔却还没跟她说正事,说:“对了,南门市局原局长的案子到今天也有大半年了吧,怎么还是没有个结论?”
何悦说:“他这案子不太好办,这人十分顽固,嘴巴咬得很死,严重违反征管法,擅自异地委托代扣代缴税款,这个连税务总局,及省局调查组都已经下了结论,证据确凿的案子,他都拒不认罪,后来涉及到经济案的举报,经查,也是确有其事,但他依旧不漏半丝口风,不是我们纪委不想结案,实在是这位同志的意志坚强似铁,就这样一直相持到今天。”
说到后面,连何悦都有些钦佩了,这种心理素质和精神意志,确实在普遍脆弱的官员中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
金泽滔提出一个疑点:“从不主动开口的他,为什么又突然交代了厉志刚的事,这事不觉得蹊跷吗?”
何悦无奈说:“我们也注意过,最后只能说是他心血来潮。”
金泽滔摇了摇头:“意志坚强的人不会有心血来潮的冲动,厉志刚跟我说过,低价卖牛的事,是他委托时任办公室主任的陈家禾办的,也就是说,这事只有陈家禾知道。”
何悦吃了一惊:“你是说,是有人通过办案人员把这消息递进去的,然后前局长才主动交代了厉志刚的事情,那又是谁能让他破天荒地开了金口呢?”
金泽滔说:“谁递进去的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人借的一定是王燕君的名义。”
然后,他将自己在组织部的遭遇跟一五一十跟何悦说了,最后说:“我跟王燕君素不相识,她哪来对我那么大的仇恨,南门市,我真得罪的也就寥寥几人,除了前局长,其他几人她没理由视我如仇寇。”
金泽滔接着分析道:“厉志刚的事情,有两个人脱不了干系,陈家禾和叶宝玲,他们之所以能成功说动前局长,是因为他们和前局长共事多年,虽然不一定对他和王燕君的关系了如指掌,但至少知道点什么。”
何悦接口道:“所以,结合你自己的怀疑,你认定,王燕君就是前局长的软肋,同样的,前局长也一定是王燕君的逆鳞,你完了,如果情况属实,你是往死里得罪了组织部长。”
金泽滔苦笑说:“不然的话,前局长突然检举厉志刚的事,无法解释,而王燕君对我的突兀仇恨也无法解释。”
何悦说:“不过,这条线索,应该能击毁他的心理防线,对取得他的口供,尽快了结这个案子有用。”
金泽滔抱过何悦,咬着她的耳朵说:“别急,你先帮我办件事。”然后嘀嘀咕咕地交代了几句。
金泽滔明知道何悦这地方敏感,却偏是在她耳鬓厮磨,搅得何悦心猿意马,正经话没记住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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