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跟农业、水产等单位协调一下。
至于辞去汽配厂厂长职务,也该集中精力做些事,不能再分心了,下个文件,重新物色个厂长,你自己跟县长请示。
聊完了工作,老姨的晚饭也做好了,三人开了瓶老烧,象一家人yi艳g和和美美地围着吃饭,老姨感慨地说:“我怎么感觉泽滔过来一起吃饭,这个家才象个家呢?”
平时两个人吃饭,曲向东就象打仗似的,三两口就搁筷子走人,老姨看着费劲张罗的饭菜,在曲向东嘴里就跟空气yi艳g,吃饱拉到,难免心里落寞。
曲向东扭头夹菜,嘴角却不住地哆嗦,天气冷了感慨,吃个饭也感慨,心里却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让金泽滔不要到家里汇报工作了?
金泽滔只好干笑:“主要是曲shuji工作忙,吃饭都快成了累赘,哪还有闲情逸致注重吃饭环境。”
老姨就嘟嘟囔囔说:“做人不就是图口饱饭吗?如果连吃饭都可以马马虎虎,泽滔,你说这做官还有啥意思?”
金泽滔呆住了,这话说得在理,不禁大为赞叹,主动敬了老姨一杯酒,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芳姨这话说得太有哲理了,如果连一天三餐都亏待自己,他又怎么能善待他人,吃饭跟当官yi艳g,一定要细嚼慢咽,仔细消化,才能咀嚼有味,下咽有益。”
心里却在想着,也不能全怪曲shuji,你说让他一天三餐对着你这老脸,他能跟自己yi艳g,吃顿饭缠绵个一二个小时吗?
老姨说这话时并没有给曲向东眼色看,但此中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体贴还是让曲向东感动,他默默地也举杯和老姨干杯,老姨开心地碰杯。
这顿饭吃得悠悠晃晃,化了一个来小时,三人都说些生活琐事,金泽滔没提调查组的事情,曲向东也没问,只是出来时,曲向东却说:“关于酒厂的事,还是先放放,不急。”
金泽滔惊愕地看了眼曲向东,默默点头,也没有细问,他能猜测到金泽滔还在关注着酒厂的问题,那不qiguài,但他的态度,却是令金泽滔有些不解。
现在也不是动酒厂的shihou,他还仅仅剥下酒厂的一层外衣,任重道远吧,既然曲shuji有此说法,那也说明,酒厂,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更多的有心人在关注。
回到张晚晴家的shihou,也不过七点多,看到张晚晴正戴着个大耳机,棒着本法文教材练口语。
她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甚至每个毛孔都清晰可见,却是那样的***而细腻,既象半工半写的仕女图,又象是极富质感层次的肖像油画。
他痴痴地看这幅传世杰作,听着从她薄红檀口飞出的优雅而又高贵的发音,他无法用语言描述,却又不能保持沉默,只能用心去体会的声音,这种声音和音乐类似,是触及人类灵魂的东西。
此情此景,令他莫名地感动。
他忽然感觉,正如小汉关,他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蜗居在病床苦苦挣扎度日。
张晚晴就应该登高丘,望远海,颠倒众生,而不应该被困在这斗室,捧着这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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