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暴君余秋生被拘时无声无息,下午的时候,却发酵成轩然大波,无数的电话打进县委县zhèngfu,几乎所有常委都收到了为老厂长余秋生喊冤说情的电话。
老厂长从学徒工干起,至今也有近三十年工龄,尽管脾气很臭,但人脉不差,不说别的,这几十年带出来的徒子徒孙就不少,很多都已经走上管理岗位。
焦头烂额的杜建学县长特地打来电话,让金泽滔确保汽配厂稳定,绝不能再参与余秋生事件中,再这样下去,你们汽配厂估计就要上省委领导的案头了。
金泽滔连忙保证,一定对汽配厂严防死守,绝不让汽配厂大门内走出一人。
金泽滔赶到汽配厂的时候,城关派出所的干jing已经严阵以待,柳立海见金泽滔也来亲自压阵,心里已是宽了大半。
汽配厂很安静,走进厂区,只有机器轰鸣的声音,没有任何串连上访的迹象。
金泽滔松了口气,吴庆隆等厂部领导迎了上来,吴庆隆低声说了句:“秦朗这兔崽子一听厂长要开除他们兄妹俩,吓得兔子一样窜回了医院。”
金泽滔点点头,却是奇怪地问柳立海:“调查组怎么指认了老厂长,难道真是老厂长动的手?”
柳立海左顾右盼,吴庆隆等人连忙目露茫然,却是拼命立起耳朵,柳立海声音压得很低:“按调查组的说法,就是老厂长动的手,我们询问了老厂长,老厂长说莫名其妙,他只是上了个厕所回来,适逢其会碰到了争吵,也没见谁动手,就看到调查组成员鼻子破了。”
金泽滔有些怀疑:“莫名其妙鼻子破了?没事干撞鼻子玩?”
柳立海扑地笑了:“可能是见群情汹涌,心里慌张才撞上的吧,老厂长还好心扶住了他,还要工人拿棉花团给他止血,调查组成员说什么要保持现场原状,死活不愿意止血。”
金泽滔有些明白了,大概就是老厂长好心去扶,却被当作是老厂长动手打人后的yu盖弥彰。
他回头对吴庆隆说:“难道真是好人当不得?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者却要蒙受不白之冤,这种风气要扭转,我们不能看到好人流血又流泪,热心变寒心。好人要有好报,这样,组织厂办要组织力量大力宣传,嗯,通知电视台,让金燕子来采访一下,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好人有好报大讨论活动。”
金泽滔话音一落,身边的人都鼓掌欢呼,暴君余秋生辛苦一辈子,毁誉参半,得过很多荣誉,也留下许多骂名,唯独没有人说他是好人,岂料,都不当厂长了,却意外地成了好人的代表。
金泽滔也是投桃报李,至少余秋生在辞去厂长职务后,还能坚守本分,没有对汽配厂的改革说三道四,相反,却处处以一个老汽配人的身份,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这让金泽滔很感佩。
金燕很快就架着摄像机来了,厂办安排了当ri的见证人排队接受采访。
金燕自采访金泽滔组织开展的访贫问苦活动以来,逐渐地,就成了金泽滔的御用记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