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鑫吭哧吭哧地笑:“是啊,金所长说的话好奇怪,这作业不都晚上做的吗?”
周云水脸就红了,又砰地关了门,还听到她跺脚低骂声:“流氓!”
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轰地笑了。
周云水箭一般地逃离了所长办公室,心里却慌乱如麻,所长也变流氓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又不免有些幽怨,所长说流氓话,也不看看什么场合,都有外人在场,却压根就没觉得所长不该说这流氓话。
隐约中,她还听到所长办公室传来的一阵轰笑,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经这么一闹,金泽滔心情也舒畅了。
柳鑫趁着金泽滔开心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调查组马上就要来了,都准备好说词了?”
柳鑫检讨了自己最近同金泽滔的相处情况,好象没出什么纰漏,但总觉得不太踏实,
柳立海又重新泡了杯茶,端了张椅子,坐于跟金泽滔二人呈等腰三角形的位置,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开始斗智斗勇。
柳立海在东源的时候,他是派出所唯一敢于同恶势力顶真的人,颇得区大院内外的好评,但在保守无为的马三炮任所长期间,仍能脱颖而出,被提为副所长,由此可见,他实在是个明白人。
金泽滔看了眼柳立海,表面上看他和柳鑫是同一类人,极富正义感,嫉恶如仇,但金泽滔很明白,柳鑫外圆内方,表面精明,实际上是个固执的人,而柳立海则相反,外方内圆,只是拙于言表。
其实从他看来,柳立海更适宜做公安局长,处理方方面面关系的手腕更加灵活。
金泽滔横了眼柳鑫的白眼圈:“刚才还批评过你,说话要有政治头脑,组织上的调查还需要我准备说词吗?实事求是,实话实说就行了嘛。”
不就画了个黑眼圈,有这么大的仇要揪着不放?柳鑫恶向胆边生,递了张纸条给他,低声说:“上午我们初步排摸了一遍,过会儿调查组受害人就要下车间指认打人凶手,这几个工人都是今天请假的,你看看,是否需要到场接受指认?”
金泽滔不以为然地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却呼地站了起来,良久才在嘴里挤出三个字:“算你狠!”
纸条上排第一个的赫然是秦朗,秦明月和秦汉关的哥哥。
柳鑫嘿嘿低笑,声音飘忽而阴森,柳立海赶紧把椅子偏离了他几十公分,柳鑫得意说:“秦朗,似乎不久前还在街头伏击过你金局长,刚留有案底,有重大嫌疑,打人都打出瘾了,你看,是不是传唤一下?”
金泽滔缓缓地坐了下来,低声道:“谁提供的名单?”
柳鑫笑得更得意:“你们汽配厂每天请假名单都挂人事科门口,用得着谁提供吗?”
汽配厂实行奖勤罚懒绩效工资以来,除涉及企业秘密外,所有厂务都在橱窗公开,确实不需要去着意打听。
还真是老实孩子,你就不能跟车间班组长打声招呼后补手续吗?金泽滔心里暗骂。
金泽滔手一动,就抬手去揭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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