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在南门市注册的南门喜贵糖烟酒批发部,从账面上反应,这是浜海酒厂在永州最大的承销商,浜海酒厂的糟烧酒除了给本县的糖烟酒公司供货外,基本上都在这家批发部出货。”
金泽滔仔细看过检查草稿,说:“酒厂的生产状况一直良好,但销售情况却相当糟糕,老烧酒作为大众白酒,薄利多销,生产成本和销售价格多年未变,但酒厂的销售收入却年年下降,税利跟我们的所得税率一样,也是以累进率递减的,这就奇怪了。”
朱秋明皱眉说:“我们初步核算过,销售公司的进货价和酒厂的销售成本基本上持平,也就是说,酒厂给销售公司的产品基本上没有利润,更不用说所得税税收了。”
“这也罢了,都是左口袋进右口袋,但奇怪的是销售公司给南门喜贵批发部的价格,基本上和进货价是一样的,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喜贵批发部是浜海酒厂的另一家销售公司,但事实上,这家批发部却是股份制合作企业,跟酒厂没一点关系。”
朱秋明表达得很隐晦,如果喜贵批发部是酒厂下属销售公司,还可以理解成不过是企业利润的转移,或许企业也考虑到合理避税的因素,但偏偏这家批发部跟酒厂没有一点关系。
那这里面就有很多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东西了,这不是朱秋明,甚至不是金泽滔能直面的。
金泽滔揉了揉两鬓太阳穴,有点头大,他让朱秋明去调查酒厂销售公司,其初衷只是因为企业这几年纳税起伏很大,而且销售收入和成本及税收严重不对称,怀疑有偷漏税现象,或者说企业一直逃避在浜海纳税。
但就调查的初步情况看,企业不仅仅有巨额偷漏税现象,而且有严重的侵吞国有资产现象,金泽滔坚信,如果凭此深查深挖下去,这将是一件惊天大案。
金泽滔此时却犹豫了,浜海酒厂是浜海乃至永州的老牌国有企业,其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这已经不仅仅是浜海层面的问题,触及的利益链条可能是永州甚至是越海的。
浜海酒厂不仅仅是浜海县的功勋企业,甚至是永州地区的行业骨干龙头企业。
浜海酒厂历史悠久,自建国初期私营企业国有化以来,就作为永州重点骨干二轻国有企业扶持发展。
有一种不成文的说法,永州地区管工业的领导干部,都必须有在浜海酒厂任职的经历,直到八十年代末,浜海酒厂才归属浜海管理。
但浜海酒厂仍受地区重视,是浜海目前唯一厂长任命需经地区同意的国有企业,不仅仅因为该厂酿制的浜海糟烧是永州地区的大众白酒,更因为从酒厂出来的历任厂长已逐渐成为地区,甚至越海二轻工业系统的骨干领导。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以目前金泽滔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无法撬动,甚至不能触碰,这或许就是酒厂销售公司如此胆大妄为的根本原因。
在浜海,相信没有人愿意去试这个水,历来想搅动酒厂这滩混水的不乏其人,但大多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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