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回家吃饭。”
工人议论了一阵,此时,天sè渐渐地暗了下来,大家也都陆续离去,个别不肯离开的,则扎堆蹲在角落里小声说话。
金泽滔走下板凳,对杜建书县长说:“杜县长,任务已经完成,请领导指示。”
杜建书县长说:“嗯,很好,等会商量一下善后事宜,你也一起参加吧。”
柳鑫此时走了过来,说:“报告杜县长,经我们初步侦查,省税务局调查组同志受伤系意外碰撞致伤,没有发现有工人故意行凶的证据。”
柳鑫接到的消息是,调查组成员被汽配厂工人恶意攻击,鼻梁断裂,受创面积较大,但现在看来,他只是出了点鼻血,甚至连皮肉之伤都说不上,没有省厅说的那么严重,也就准备息事宁人。
柳鑫话音刚落,刘俭局长就皱眉不悦说:“你们浜海公安怎么搞的,受害人就在这里,到底是不是意外碰撞,可以采集他的证词嘛,这是明显的有人故意行凶嘛,没有证据,那就找出证据。”
刘俭尽管对那受伤干部的信口开河有些不满,但毕竟是自己亲信手下,而且这件事上,如果就此轻轻揭过,没有为下属张目撑腰,他们调查组还怎样开展工作,他在省局的威信将无疑受到重创。
受伤干部被人打了一拳,本就窝心,听到这个大麻子领导模样的公安人员,轻描淡写地准备揭过此事,更是窝了一肚子火,只是领导没有开口,他也不好先开口。
此刻见刘俭局长为自己说话了,差点就没委曲得掉泪,他感激地看向刘俭局长,说:“刘局长,在这里,我就可以用党xing人格担保,我的伤绝不是什么意外碰撞致伤,是有人故意伤害的,我可以指认出这个凶手。这是汽配厂对我们省局调查组的挑衅和严重不满,请公安同志务必揪出真凶,给我们调查组一个交代。”
他也很是见微知著,把自己因出言不逊而受伤的事上升到调查组的高度。
这时有工人在旁边听到,忍不住反唇相讥:“难道是调查组特地派你来这里侮辱我们厂长?”
金泽滔沉痛说:“作为厂长,不管前因后果,省局领导在汽配厂受伤,我们都有责任。这件事教训深刻,值得我们反思,我建议近期开展安全生产教育周活动,柳局长,我看,公安同志再辛苦下,深入办公室车间了解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位领导所说的故意伤害,如果真有,一定要严惩不贷。”
金泽滔回过头来,还认真看着杜建学等县领导,似是在请示询问领导,你看我这样布置怎么样?
杜建学等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欣赏起汽配厂夜景,他们心里同意金泽滔的和稀泥,反正你们调查组也就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再闹下去,我们也烦了,没看到还有工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吗?
但面上总得要给省局领导一个脸面,就看省局调查组的态度了,是想见好就收呢,还是死缠烂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