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请尔。老包同志的吩咐,什么时候,我都不敢推辞!”
包兆辉哈哈大笑,竟是声如洪钟,说:“不错,不错,如此,我真已经无牵无挂,等这一天,好久了,我的儿,待为父就来陪你!”
金泽滔也笑:“只要不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做人哪有没牵挂的,来也有牵挂,去也有牵挂,老包县长,你并没有无牵无挂。”
老包县长笑容一滞,叹息道:“说的也是,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忙,什么都可以舍弃一边,等儿子没了,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儿子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最后和我说话的就成一瓮灰。”
金泽滔也跟着叹息:“是啊,当你感觉可以为事业和理想燃烧的时候,其实你最珍重的人就在身边,就譬如我们习惯去远游,却往往忽视近处就有风光无限,心里总是想,不急,不急,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成行,可结果,你就算遍游千山万水,身边的山山水水对你来说还是一片空白。”
老包县长握着孙子和金泽滔的手,有些开心,又有些伤感:“不错,不错,听说你们东源就有个海上仙子国,蔚为壮观,可称绝色,我都在浜海呆了一辈子,居然就没亲眼见识过,现在想来,甚为遗憾!”
金泽滔沉吟说:“遗憾什么时候都会有,只是我们尽量让遗憾少点,阴晴圆缺,这是我们”非常官道第二百三十二章我且含笑乘风去求月票推荐”人生的常态。”
老包县长认真地看着金泽滔,说:“有种感觉一直在困扰着我,从第一次和你接触,我就觉得你不象个年轻人,奇怪地象是同龄人,你能告之我所以然否?”
金泽滔也很认真地看着老包县长,说:“我活过了一世,我知生知死,知悲欢知离合,老包县长相信吗?”
老包县长严肃地看着金泽滔,却忽地暴笑:“都罢。都罢。心上了无牵挂。”
金泽滔也长吟道:“珍重。珍重。浮世本来如梦。”
老包县长的脸色迅即灰败下去,握着金泽滔的手也无力地低垂,男孩垂头哀哀恸哭,老包看着小孙儿,喃喃低语:“痴儿,痴儿,何必作这小儿啼哭!”却是忘却了孙儿还正是小儿年龄。
金泽滔附耳上去:“老包同志,走之前,了了曹剑缨的心事罢。”
老包县长形如枯槁的脸上,突然漾起小儿般的狡赖,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能令得病房里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我不是把她儿子托付于你了吗?她的事,你作主!”
言罢,再无声息,老包县长的老伴急剧地呼叫,旁边医生手忙脚乱往他的头额插着各种管线,金泽滔微笑站了起来,低语道:“堪笑。堪笑。海水几曾乾了?”
他没有安慰老包县长刚刚托付于他的男孩,没有去和老包县长的老伴告别,径直往”非常官道”病房门外走去,人群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还没到时门口,却见他绽放笑意的脸上双泪长垂。
病房里,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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