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悦愤恨说:“倒不关我们永州的事,据货主交代的,触目惊心啊,简直是祸国殃民,这案子已经上报上级了,我们是无能为力。”
金泽滔隐约也知道这事可能涉及到南边海关,现在正是经济体制转型的关键时期,改革开发带来的各种负面东西层出不穷,只要狠下心来下加以剜除,也就是疥癣之疾,影响不到整个肌体的健康,这也是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阵痛,
何军也没深问,只是有些沉痛地说:“胆大妄为,党纪国法绝不容情,只是差点没有伤了渔民,那录像我也看过,当真是惊心动魄。”
金泽滔等父女俩说到这里,才插上话:“当时我就在船上,跟何大主任刚才汇报过了,哎,万幸啊!幸好渔民们吟唱起安魂曲,才惊醒了船主,最后关头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了。”
说起安魂曲,金泽滔事后还跟薛仕贵他们了解过,附近渔民都能哼上几句,但除了第一句金泽滔坚持认为是岂曰无衣,其他内容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是祖宗口口相传下来的。
何悦愤怒地比划着手势说:“真是万幸,小渔船若是被这货轮撞上了,恐怕我们永州在全世界都要出名了。”
金泽滔黯然:“说起来,这根子还在穷字上,你没看到那渔船,风平浪静还好些,稍微风浪,那就是船翻人亡的下场,不过明年应该会好转,横门沟堤坝也近尾声,这个月中就能合拢了。再抓紧时间围塘,开chun后就能下苗,老百姓只要袋里有钱,谁愿意做这脑袋搁在裤腰带的营生,相信以后ri子会越来越好过的。”
何军也点头盛赞:“不错,不错,滩涂养殖,是项大善政,既解决了渔民的生计问题,也保护了一方百姓不受大风大cháo侵袭。”
说到这里,何母已经做好了晚饭,让他们都出来吃饭,何悦惊喜地大叫:“哇,老妈你真好,知道我今天特别想吃大青蟹!”
何母笑眯眯地看着金泽滔,说:“这是泽滔特地从东源带来的,还好多,使劲吃阿!”
何军疑惑地看着金泽滔,金泽滔搔着头皮:“何大主任,你别这样看我,我送礼向来是自己花钱的,不花公家一分钱。”
何军不悦说:“那也不对,领导干部,怎么能到处送礼,这是不正之风。”
金泽滔一张脸胀成猪肝sè,讷讷说:“我送给大学导师也是螃蟹,他跟何悦主任一样喜欢吃蟹。这算不算不正之风!”
这下轮到何军尴尬了,何母大怒,象只老母鸡般护在金泽滔的身前,怒斥:“当年也有人给你送礼,别的不要,提酒的你不也都让收了!泽滔送几只螃蟹,你就喝五吆六的,爱吃不吃,小滔你别理他!”
经何军这么一闹,何母对金泽滔的好感度又噌噌升了一格,称呼也从泽滔变成小滔。
金泽滔心里大乐,你个老顽固,人情往来,还这么认真,活该现在都没人上门送酒了。
何悦也不劝解,自顾自剥了只大青蟹就吃开了,算是无声的声援,何军此刻一张老脸时红时青,金泽滔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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