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的耀眼成绩,还需要加上财政收入这个硬指标的排位才算圆满,
罗才原在电话里跟王如乔诉说的时候,东源党政班子簇拥着莫宏铭和新任镇长王良奎来到了海鲜码头酒店,卢荣归并没有找理由回避,而是坦然来到酒店。
以前班子聚会,金泽滔感觉并不太融洽,除了能说得上话的寥寥几个诸如胡怡得、谢凌和罗立茂外,很少和其他人交流。
但此刻,大家态度都很格外热情,就连邹益民都找话题主动和金泽滔聊了几句,让金泽滔有些意外,但随即释然,也许大家都认为金泽滔在东源镇为时不久。
能进城,并且在重要部门任职,这在乡镇干部眼中,就是受县委领导重视,等同于提拔重用。
等大家都三五成群交谈时,卢荣归也找上了金泽滔,他没有笑容,和大多数时候一样,老成持重的严肃模样,只是气sè略显憔悴。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却又相视无语,金泽滔没话找话:“卢镇长最近还好吧?”
能好吗?金泽滔也为自己愚蠢的问话感到汗颜,卢荣归不答反笑了,大多数时候看到的都是金泽滔的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很少见到他有忸捏不安的样子。
卢荣归说:“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他每月还要问我要钱。”
金泽滔知道他儿子在部队当兵,每月都有来信,来信不是跟父母问好请安,而是要钱。
卢荣归说:“他在部队谈恋爱了。我吓了一跳。部队是严禁和驻地群众恋爱的。”
金泽滔也被吸引了:“部队首长知道吗?”
卢荣归有些骄傲说:“小渊在家的时候尽管成绩不太理想。但一直循规蹈矩,很乖很听话,从不让他妈cāo心。”
金泽滔知道卢荣归的儿子叫卢文渊,取这名字可见卢荣归望子成龙的渴望,只是最后文不成,也就弃文从武了,金泽滔看着卢荣归还沉浸在对儿子的回忆中,难得地流露出慈父思念远游他乡儿女的思念情怀。
父亲和儿子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则是对父亲的回忆。
寸草chun晖,父慈子孝,只是儿女孝顺就真的能报答得了父母养育之恩,教导之功于万一?
两人都默然无话,卢荣归自嘲地笑笑:“其实我已经无憾,好歹还保留着正科级别,家庭和睦,儿子孝顺,生活无忧。”
金泽滔也附和:“是啊,家庭面前。儿女面前,功名利禄都是过烟云。家和身健就是福。”
卢荣归看了金泽滔一眼,摇摇头说:“我刚才说年龄上你就跟我儿子一样大小,但很很多时间,却感觉你和我是同类人,历经沧桑,洞透世情,老与世故,不象个年轻人。”
金泽滔失笑:“其实这就是代价,少年老成不是褒奖,卢镇长也不希望你儿子跟你一样整天都端着张木头脸吧?”
嘴上虽然溢笑,内心却凄苦,一个年轻的身体装着一颗千疮百孔的灵魂,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卢荣归仔细端详着金泽滔,年轻得过份的下巴甚至都没长胡子,只是唇上冒着毛茸茸淡黑sè的嫩须,一双清澈的眼睛没有平常所见的咄咄逼人,更无挖苦的意味,满是坦诚甚至稚态,不觉有些失神。
说到底,他和金泽滔之间并无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从一开始是因为产业办的滩涂开发改造和自己的分工有冲突,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从什么开始,他就视金泽滔为为心腹大敌。
这几天一直在检视自己,自始至终,金泽滔都没有主动挑衅过自己,说起来,从分工产生矛盾开始,到反对改造方案,到拆分产业办,到最后闹出卢勇事情,其实都是自己在一旁煽风点火。
金泽滔也是见招拆招,虽然有时略显稚嫩,但都是堂皇之战,光明正大,政治手腕很见功底,倒是自己却显得有些yin暗,上不得台面。
虽然他在卢勇事件中也曾怀疑过是金泽滔幕后推动,但时至今ri,这些怀疑和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今天他坚持不顾脸面,前来参加聚餐,也是想借机和金泽滔一笑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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