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早说嘛,刚才我还犹犹豫豫的。”
金泽滔这一刻心中那根弦却给拨动了,同学跟战友一样,少有功利,多是真情,尽管因为感情纠纷,这段时间有意无意间和周连正有些疏远,但跟上世一样,最后家破人亡,孤苦度日时,也唯有这些旧日同窗不离不弃,常有开解,只要空暇,经常来东源和自己小聚一番,也算是这个炎凉社会的唯一温暖人心的地方。
金泽滔拍拍周连正的后背,心中那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转头对高云瑜说:“高局,连正是我同学,很要好的同学,说起来,你还是他的领导,请多多关照。”
金泽滔说得很认真,高云瑜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周连正的事情阄得很大,卫生系统上下传得纷纷扬扬,影响虽然恶劣,但最终让周连正摆平了男方的纠缠,再说医院不同党政机关,对业务骨干生活作风问题也那么苛刻,这事也就淡化处理,但总归影响不好。
很快酒就上了,除了马湘如,每人头前摆上一瓶,柳鑫先举杯,说:“开宴之前,大家先满饮一杯。”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为柳局长贺,为金镇长贺!”
第一杯饮下,菜也流水一样上了,酒桌上一时间有点泾渭分明,公安系统的火力都对准柳鑫,其他的都同金泽滔干杯。
酒过一轮,柳鑫嚷嚷说:“说起来,我这个局长也不算是高升,中午最值得庆贺的是金镇长,金镇长工作没到一年吧,就跨过了别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难以逾越的台阶,才真的要大庆特庆,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话说得也在理,柳鑫本来就是局党委书记,正科,任职局长也是顺理成章,算不得跨越台阶,倒是金泽滔这个小小的进阶,虽说对在座的多数人来说,并不起眼,但的的确确如柳鑫所言,上了一道很多人难以逾越的台阶。
柳鑫擅长挑动内斗,隔岸观火,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公安系统的先呐喊叫好,似乎柳鑫的诡计又要得逞,金泽滔瞟了柳鑫一眼,看他那得意劲,又开始打滚耍赖了,喝酒场上,你要信了柳鑫的话,母猪都能上树。
若是换作别人,金泽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这是喜事,值得喝上一杯。
他咳了咳,慢条斯理地说:“柳局长此言差矣,不说你是正科,我是副科,不说你是堂堂县公安局长,未来的县委常委,我只是小小的浜海最偏僻角落的小镇副镇长,就说这部门书记和局长能一样吗?”
部门实行的是局长负责制,跟乡镇的是实行书记领导制度不同,书记和局长确实不一样。
胡怡得也开口说话:“金镇长说的没错,你柳局不上局长这个位置,能踏实吗?这个就跟上山一样,上了一个高度,前面还必须跳过一个溪涧,你才能继续登高,当然,你也可以就在此看风景,不用再费力跳涧,但也只有越过溪涧才能再上高度,才能看得到更高更远也更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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