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地挨家挨户地给邻里乡亲送糖果,逢人便说,我家囡囡拜岁回娘家,家里几个外甥都出息了,一户一大包回头货,让母亲诸多的旧友熟人都来探访。
母亲今天妆扮得特别光彩照人,带了玉镯,挂了金耳环,和以前有些落魄的模样截然不同,大家纷纷说,彩云家发财了,母亲姓黄叫彩云,彩云是个年轻的名字,可母亲已经不年轻了。
回门宴开了二桌,请了村里一些长辈参加,舅舅家有二儿二女,现在都还在念书,金泽滔是自己村里也是外婆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刚工作,就大出息了,舅舅就在饭桌上教育起儿女。
舅舅是个沉默寡言人,是个地道的种田人,金泽滔提议让舅舅到厂里上班赚工资,舅舅沉默良久拒绝了,说自己就是刨田的命,小滔出息了,以后照看这四个弟妹,舅舅就承你外甥子的情了。
小时候,舅舅经常架着金泽滔上村口打谷场看社戏,一路跟随着上山放牛,下田栽秧,可以说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舅舅度过的,感情极好。
外公在旁说,你舅舅天生歹命,不用劝说了,外婆一边埋怨舅舅不识好歹,一边抹泪说,种田就种田吧,发财没有但好坏还能吃口饱饭。
金泽滔只有心里叹息,舅舅脾气犟,二辈子都这样,也只好如此,以后让母亲多接济些就罢了。
当夜,金泽滔就乘着夜车上了西州,苏子厚一大早开门,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金泽滔,一阵恍惚,连忙让进房内。
苏教授此时已出任校党委委员、副校长,分管科研、继续教育,联系财政、金融系,基本已放下带生任务,也有时间和精力从事财经理论和实践研究。
金泽滔此次过来还带了几篇论文请老师继续斧正。苏教授也很乐意这个得意门生的请教,二人也不去校长办公室了,就在家里的书房坐而论道。
师母宋雅容昨天就回娘家了,苏教授家里有点凌乱,苏教授生活自理能力有点差,金泽滔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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