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止都止不住,不收也都收了,送也送不回去,这算不算受贿?”说到受贿,母亲一脸紧张。
小洋在边上翁声翁气地说:“哥,我都记着呢,赶明儿我都给送回去吧,现在咱家不缺钱,不能让别人说闲话呢。”以前小洋给穷怕了,领了二个月的高工资,也有点财大气粗了。
金泽滔呵呵笑了:“妈现在政治觉悟高了,不过没事,这过年过节的,大家都是朋友,礼尚往来,但咱家也不能短了礼数,小洋你按价值大小,都送份回礼吧。”
父亲在边上摸着下巴的短须,颔首赞同:“小滔这法子才合乎规矩,妇道人家,见识短浅,不足道哉。”老爸最近读史记入迷,说话有些文酸。
母亲听不太懂,但大意上还明白,就是说自己不懂规矩,就恼火了:“今一整天没见你放个响屁,愁眉苦脸的说不出个道来,现在你倒马后放炮了,看你能,你能得过小洋吗,院宅平整下地基,砌墙上栋梁,都是小洋在打理,没见你动手,就会傻笑,整天就捧了本破书,唧唧哼哼地不知道念什么歪经。”
父亲依旧是风淡云轻,面不改色,不屑说:“君子不器。”
金泽滔心中暗笑,父亲的意思是我是个君子,君子不干粗活,不屑做这类种田砍柴造房子的俗事。父亲虽然是部队转业,但这书是越教越迂,你跟老妈这样的农村妇女说什么君子不器,不是讨骂吗?
果然母亲双眼睁成铜钱,骂说:“君子不器,我让你不器,君子都不是个东西。你这老东西最近日子舒坦了是吧,都敢跟老娘咬文嚼字了。”
金泽滔心中赞叹,谁说老妈是个文盲不识文理,从字面上解读,君子不器不就是君子不是东西吗?
上辈子,父亲也一向自诩君子,但他照样子下田干活,上山砍柴,没日没夜地干活,没耽误过农时,这辈子,儿子就成就你当君子的崇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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