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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楼东西两面立起两堵砖墙,就把整个财税所围成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掘了一口深井,这口井就成了整个财税所唯一的水源。
金泽滔打了桶水狠狠地把头伸进冰凉的井水里,感觉着这种沏人心肺仿佛全身血脉被冰冻后又急剧沸腾的畅快,探起头来长长地吁了口气,那前生后世的混沌浊气好象都随着那口气随风而去,醉酒后的酸痛顿时荡然无存。
“哎呀!金干部!这井水碜人哪,赶快擦干喽,别冻着了。”
正闭目享受着这种抽丝剥茧般畅快的金泽滔被这一声又尖又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食堂烧饭阿兰婆,前世阿兰婆可是一直干到东源财税所撤并,金泽滔连忙说:“没事没事,我习惯用冷水浇脸。”
“你这小后生不知道喽,我们这口井水不同别的井水,夏天冷冬天暖,特别激人,没人敢用这水浇头的,吃酒后更不能浇头,容易上头,快把头发擦干了。”阿婆疼惜地说。
金泽滔甩了甩头发,打了个寒噤,连忙用毛巾擦干头了,洗漱后向阿婆借了条笤帚和抹布,提了一大桶水回了房间。林文铮仍死睡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酒气,金泽滔把门窗全打开通风,麻利地将房间洗刷了一遍,把旮旯角落里的垃圾全扔到院外的垃圾堆里。
等他清理完毕,天已经大亮,陆续有人起床,不时有人打招呼,神情都甚是友好,年龄大的更是拍拍他的肩膀赞一声好酒量,金泽滔看着这些上辈子相处不短时间的老同事,一律很谦恭地回应,心里却被突然间涌起的喜悦充斥着,他的父母也随着他的重生应该还活着,所有没开始的悲剧都已经落幕,人生这才刚刚开始,他突然感觉豪情万丈,他将亲手缔造属于自己的人生。
财税所八点正式上班,刚才还热闹喧嚷的大楼竟然安静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消失的。
因为还没有安排办公室,金泽滔和还一脸惺眼朦胧的林文铮只能在一楼的传达室看着上墙的规章制度和财税数据进度。
墙上挂着的日历醒目地显示着1991年9月18日星期三,父亲是班主任,八点前父亲一般都在教室里,等到八点,他才会在办公室备课。好不容易捱到八点,金泽滔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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