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闹了一阵正要回去,门外又有人咚咚地敲门,桥桑这回真给吓着了,再不敢随便开门,粗狠狠地贴着门缝喊道:“谁啊,来客先通报姓名。”
门外人丝毫没有因为桥桑的蛮横态度而愤怒,相反,态度十分和蔼说:“你是桥小姐吧,我是杨天临,昨天晚上还跟你一起说过话呢!”
杨天临?桥桑有些迷糊,看着金泽滔说:“杨天临是谁,我什么时候我跟什么杨天临说过话呢?”
金泽滔只好提醒说:“杨部长,就是昨晚上那个从京城追到永州,又从永州追到西桥的杨主任。”
桥桑哦了一声,恶狠狠说:“是那个骂我没有教养的什么杨主任,想吃天鹅肉的那头癞蛤蟆,那更不能开了!”
门外杨天临尴尬地笑了:“桥小姐,误会,都是误会,今天,我特地赶过来跟你道歉的,昨晚上都怪我这张臭嘴,让桥小姐你受委曲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难怪刚才蒋国强敲开了门就匆匆忙忙走了,原来是给杨部长探路的。
桥桑不知被勾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又哭又喊:“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滚,滚,我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桥桑的怒骂惊起了屋里一班人,竺书记等人都纷纷出来,站在里面一道门,谁也不敢出来劝说。
老姨厨房里顿着足:“完了,这病可不能受刺激,现在还是文疯,等会儿就要动手打人了,得让小滔进来躲躲。”
金泽滔不住地安慰着桥桑,对门外的杨天临说:“杨部长,不好意思,小桑现在情绪很激动,开了门,只怕更不好收拾,要不,另外寻个时间吧。”
金泽滔假惺惺当老好人,鸡毛当令箭,分明是要把杨部长拒之门外。
反正昨晚上跟他翻了脸,杨天临现在应该打听明白桥桑是什么身份,这样一想,自己心里也踏实了。
杨天临打破牙齿往肚里咽,强忍着满肚子的怨气,说:“没关系,没关系,不用管我,我就在门外等等,让她先平静下来再说。”
金泽滔扶着抽抽咽咽的桥桑先进了屋,曲向东为难地看向门外,金泽滔跟他努了努嘴。
杨天临不待见自己,但不能因此牵累曲向东等人,他带着桥桑进了里面的客厅,留下空间,让曲向东开门先将杨天临迎进来。
堂堂永州组织部长,被拒绝在浜海市长的房门外,这话要传扬出去,对曲向东也不利。
竺长贵书记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其他诸如郭长春、罗才原等人则直愣愣地张着嘴巴,目瞪口呆。
到底是看花了眼,还是出现幻听了,门外敲门的可是市组织部杨天临部长,低声下气跟这个疯疯颠颠的金县长远房表妹道歉,远房表妹居然就敢让他滚。
杨部长不但不生气,还好言好语,好话说尽,远房表妹依然不让他进门。
这个表妹到底是什么表妹?
难怪刚才竺书记说要对姑娘保持适当的尊重,就连刚才她把堂堂公安局长敲得满头包,市长书记都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