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少提起她的名,对外是小五,对内气急了就连名带姓地吼。
但是,音音?
韶音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她精神不济:“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这么叫好听吧?”
“哦……”
裴秋丰又瞄了一眼她衣襟上沾着的血迹,从柜子里掏出一件干净衣裳塞进她怀里。
“你自己换。”
他转身往外走,倏地又一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土炕,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细节。
对了,被子褥子!
是她自己叠的?
她平时从不叠被褥,和很多女人一样,她从不干活,往往睡醒了就喊着要吃的,吃饱了就自己去缠着沈豫林。
家里卫生都是他们兄弟帮忙打扫整理的。
裴秋丰抓了抓后脑勺,心里觉得她变化真大,隐隐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但也没多想,他径直往外走……
灶房。
裴冬藏坐在板凳上,抓着一面草编的团扇守着小药炉扇风。
裴秋丰来到这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稍早之前,韶音帮四冬熬药时,也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