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带着人押走了裴夏耘,安写意也被请去了官府。
路上,安写意急的冷汗直冒。
她攥了攥手心,心慌意乱。
她是坏,但她没坏透,她自诩还算有几分良知。
她只是想搅黄了裴夏耘的营生差事,让裴家断个粮,借此报复裴韶音而已。
她真的没想害死人。
这好歹是一条命,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
可眼下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官府,她收不了场,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裴韶音。
想起裴韶音似笑非笑,想起裴韶音眸若清冷的寒霜,还有裴韶音拎着一根烧火棍的模样。
她莫名犯怂,以至于这一路上,提心吊胆,惶惑不安……
……
……
韶音本来是想去墨云居见见她那位做画师学徒的二哥,但三哥脸色太臭,又拿她当贼一样的提防着,像是生怕她作妖捣蛋。
她也就懒了,搁下这份心思。
继续走走逛逛,来时揣在怀里的一吊钱犹如流水似的,花用了一大半。
她心想真不扛花,上辈子大手大脚,从未为金钱烦恼,哪知一朝书穿……算了,甭提了,也只好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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