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也不担心,心里好似出了一口窝囊气一般,轻声的哼了小调儿径直的回屋。
春娘和喜儿都没有长平公主那样的“魄力”,都是遵从母亲的嘱咐,不敢在初三以前和李二同房,李二只能抱了枕头安睡。
且说第二日一大早,李二匆匆用罢了饭食,径直的去往承天门,去看罗芊芊处的那些个女子,看看天舞之舞的进展。
可能那些个女子正在用饭,李二只见到罗芊芊和刘三嘏正在大声的争执着甚么。
罗芊芊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那刘三嘏亦是温良如玉的君子模样,不知是何时让这一对好友争的如此面红耳赤。
李二过去却是大吃一惊,大才子刘三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那整齐潇洒的白袍已经是邋遢褶皱的没有了模样,头上的方巾也歪歪斜斜的好似要掉下来一般,头发已大半披散,油油腻腻的耷拉着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嘴处的胡碴子参差不齐,眼角处糊满了眼屎,哪里还有半分风流才子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
刘三嘏面色苍白的怕人,颧骨更加的明显,整个人已经脱了形骸。
李二惊诧的问道:“刘……兄怎……争吵的甚么?”
罗芊芊看李二到来,负气的坐在一旁:“叫他说吧。”
“刘兄这想怎么了?”
刘三嘏二目无神,却深邃的紧,好似有无尽的悲哀一般,鼓起莫大的勇气方对李二说道:“我……辜负了李公子的信赖,这天舞的曲调我……是谱不出的……”
“为甚?”李二可真是吃惊不小,若是刘三嘏也谱不那那天舞的曲子,天下只怕真的没有几个能些的了。
“李公子呐,”刘三嘏低了脑袋:“那天舞的意境实在是太高的,终究不是人力可以为的,这几日我不眠不休的冥思苦想也只谱出了前半部的曲子,一到那第二个变化无论如何再也谱不下去的。想这天舞是何等的境界,我万万不敢以俗气玷污了此舞,刘某能力有限,有负李兄所托,惭愧的紧,惭愧的紧呐……”
“这……这怎能行,”若是刘三嘏谱写不出,李二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胜任这个事情,沉思好半晌方道:“世间没有甚么事情是人力不可以为之的,只要精诚所至,必然金石为开。这天舞除刘公子外我实想不出第二人选,刘公子真的便要看此舞夭折不成?不瞒刘公子说,我对这天舞是下了大心思的,已投入了全部的身家,便算是公子谱曲成功,还需至少万贯的资材方可见世人……”
“万贯资材?”
“我的天天,”罗芊芊亦是惊呼一声:“怎就用如此多的银钱?”
“你们以为天舞便是可轻易完成的么?”李二大声说道:“何谓天舞,便是天上人间至高无上之舞的。不仅要叫观此舞之人惊叹,亦是教化世人一心向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