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这么许多。两眼放光的盯着罐子的两只蛐蛐儿,猛地把罐子当中的隔板抽开,大叫一声:“斗来……”
“咬,咬……”
“顶呐,青铜头给我顶……”
大帐之中登时鼎沸。
李二出了营地。信步而走,刘十三紧跟在后头:“兄弟。都是荒山土坡,这有甚好看哩?还不若看他们斗蛐蛐儿哩,顺便赢几个钱使使。”
“我只是随意看看罢了,你若是喜好,便去和他们耍一耍吧。”
“俺还是莫去了,随了兄弟走走吧。”
此地已经进了永兴路,属绥德军的辖地,前面六十便是米脂寨了,过了米脂寨顺无定河行走,若是加紧赶路还有一日的路程,不过李二知道那青铜大将军最起码也要把一日的路程分做三日来行的。
这里是个两山夹一谷的大平川,视野也算开阔。大宋西北边陲的山川景色于阳谷大有分别,不似阳谷那般地山明水秀,这里的山势峰岩重叠,涧壑湾环。两旁的荒山如同千尺大蟒万丈长蛇一般。晚秋的满山红黄之色更显苍凉,山花野草不耐风寒,偶有半声老蝉声吟也是渐鸣渐懒,天空数行南飞之雁,点缀高远苍穹,若不是岭上几株松柏竞秀,便完全是满目荒凉景致了。
“这个青铜将军真是大意,竟然没有埋造鹿角,不知道斥候放出去没有?”李二虽然对于军事一窍不通,也知道要在大营之外设置路障,放出斥候骑兵。
“也不必那么谨慎的,这里还是我大宋地地界儿了哩,纵是有些作乱的边民匪类,也不敢骚扰,毕竟咱们这里还有整府地禁
府是宋时的军队编制,大小不等,小府有三两千人,大府能够达到九千近万的规模。而负责押运粮草的便是大宋的王牌---禁军。
天色越加的昏沉,星起沧溟之北,月开斗柄之南,冬季已经不远。
微微荡荡的凉风拂面,更添几分寒意,不多时,风头竟然起的大了,哗啦啦的掠过山头,带着漫天的野性卷过,真有几分倒树摧林的架势。
“都说是风怕落日,怎这日头没去,风头反是大了?驸马兄弟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二侧着脑袋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过了会子忽然说道:“你听到甚么声响没有?”
莫是有什么猛兽出没吧!刘十三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只闻罡风阵阵,林涛潇潇,隐隐约约有雷鸣击鼓之声:“驸马兄弟,是有些声响,是打雷么?”
“不象,打雷没有这般密集。”
“击鼓?”
“不似?左近也没有军营。又不是战场,何来如此密集的鼓点?”
刘十三紧紧跟随李二攀上高坡,极目远眺,奈何天色昏暗,也不见有什么异常。
那密集的声响却是越发的明显,风声竟然掩盖不住。
李二更是感觉蹊跷,正要下来。却见前面影影绰绰的出现一道黑线。
诧异间,那黑线极速而来,再近些才看的清楚,竟然是大队的骑兵!
万千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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