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佛木那样的高手击中脑门,定然是必死无疑,德全对自己武功的自信瞬间瓦解。原来自家苦苦修习甚至不惜自残身体所练成的葵花神功竟然如此不堪,心智几乎崩溃。德全任凭那脸上茶水淋漓,老眼中落下混浊的泪水:“驸马爷爷,老奴今日方知自己之浅薄,我这几十年的时光是白白的耽搁了。”
李二知道这样的把戏只能蒙骗一时,过不了多久德全就能清醒的认识自己和自己的武功:“德全何出此言?”
“老奴妄自尊大,以为武学一道便是称不得第一,也在三甲之列,却还是当不得爷爷的一杯茶。还练这功夫何用?”
“若说武学一道,你亦算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只是已到了心竭技穷的关头,再难有进步罢了。”
德全闻听大喜过望:“爷爷说老奴是高手?”
“你那葵花功出手迅捷,来去如电,当世难匹。”李二顿了一顿:“武学又有大乘小乘之说,你的小乘武学已经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若是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则是万难。唯有登大乘武学只殿堂,方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德全嗜武如命,听李二说出这般闻所未闻的道理,便如色狼逢美人,酒鬼遇佳酿一般的两眼放光:“驸马爷爷方才的招数就是大乘武学?”
“你这人未免太过拘泥不化不知变通,任你的招数如何行云流水,如何融会贯通,终究是斧凿痕迹太甚。不论何等精妙的招数总是有迹可寻,难逃高手的眼力。”
德全从李二的话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崭新的境界,但是这种感觉只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驸马爷爷教我。”
“我方才泼那茶水本就是随手而为,自是没有招式,你如何能破?”李二大声道:“大乘武学讲究的便是神而明之,存乎于一心。需知人为活,武为死,是人使武非武使人,以无招胜有招最为关键。”
德全的修为本就是宗师的级别,李二虽然说的笼统,他却理解的分明,“以无招胜有招”这句最为震撼,彻底颠覆平生所学。当即盘膝而坐,沉思李二这句话的精髓。
片刻功夫,德全便一跃而起,“以无招胜有招,老奴明白了。”
德全欢喜的不可自制,全力施展功夫,围绕房间上蹿下跳。但见一道淡淡的黑影诡异的盘旋不止,整个房间都是森森的鬼气。
“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李二暗道:说了半天我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又能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