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笑道:“以往你对我行礼便是虚心假意?”
“以往老奴确实看驸马爷爷不起,今日方知爷爷才是真正的武学大家。老奴生性好武,穷一生之力,阅尽天下武学典籍方练成神功。本以为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我这功夫确是要自宫方可习得,却被爷爷一眼看破……”德全心悦诚服。
“你说的过了,我哪里是什么武学大家,还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被你捉了?”
德全收起那幅故意装出的猥琐模样,正色道:“爷爷差亦,真正的武学大家未必就会武艺,前年我也曾遇见一武学高人,便如爷爷一般不习武术的。”
这话引起李二的兴致:“我怎不晓得有什么武学大家?是何人物?”
“便是龙图阁中大夫黄裳,此人亦不习武,对于道家延年养生之术最是精通。黄裳为圣上搜罗天下道经,并详刊校阅,役工镂版,终于也写出部武学奇书……”
“《九阴真经》?”
德全郑重道:“驸马爷爷也见过那《九阴真经》?我曾有幸看过一回,受益良多。黄裳一代奇才,虽不习武,武学造诣胜我甚多亦。”
李二道:“那《九阴真经》偏重致胜克敌,偏离道家养气保命之根本,虽是变化奇幻,终究算不得上乘。”
老太监德全闻言,对李二愈加的钦佩:“爷爷果然一语便中,黄裳也是如是所说。虽是下乘,亦比我那以残缺之身修炼的阴毒武术要高明的多。”德全念及此,大生感慨:“武学一道终究是要讲究天赋的,爷爷比老奴要强的太多。”
“天赋固然重要,却是无法改变,若是勤加修炼也不难有一番成就。”李二做出“武学大家”的学究模样,诵了几句武侠小说中的《九阴真经》总纲,来卖弄自己的渊博:“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哪里晓得德全对那总纲知道的更多,接着就诵了下去:“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