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高堂也并未认出这人,直到高江的母亲找上门来,自家母亲才说出二人的关系。
那时的高堂虽然做官还没有几年,可他为人圆滑这一点好像是娘胎上自带的一般,见两个妇人哭得昏天抢地。
恰巧那个员外他也不是很喜欢,每年的税收那员外总是要走关系少交很多,没到这种时候高堂都要想办法弥补上,给县里擦屁股,他受够了。
放了高江也能买一个人情,他直到高江是江湖中人,那些恩义的江湖气很重。一番运作之下便找了个重罪的替死鬼,暗中将高江放了出去。
后来为了两家人的安全,高堂便另做了一个户籍,将高江改名为仡卡,两人后来约定高堂替高江照顾母亲,高江则永不回沧州。
“是我,这些年还要感谢您帮我照顾家母。”
高江说着行了个大礼,他直到自己的母亲早就死了,死的时候他还偷偷回来在坟地磕了几个头。
“不是说好了不回来么?怎么在这种时候回来了。”
高堂虽然有些惆怅,但是内心却是有些欢喜的。难道说另一只眼皮跳是因为仡卡?这个人是沧州的转机?
“我身患重疾,时日不多,有心愿未了,就回来了。”
身患重疾?高堂看着仡卡的面色,不像是得了绝症之人,好像比他这个康健的还要康健一些。
“你说笑了,咱们两个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你更康健一些。”
“不必说一些宽慰我的话了。”
仡卡说着摇了摇头,他早就去江湖上寻过很多郎中。郎中说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再说他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了。
见高堂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仡卡继续说着:“我需要知道县令柳伏在哪,不然我也不会现身来找你。他不在沧州是吧?”
看着仡卡那有些狰狞的面孔,高堂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虽然二十年前就知道这人的行事风格,但这么多年都没变,高堂还是有些震惊的。
“你时日也不多了,不如就算了吧。我怕你...”高堂有些惋惜的说着。
高堂并不是怕县令柳伏死掉,甚至他巴不得柳伏赶紧死一死,好再来个新的县令,一个更受百姓爱戴之人。
他是怕仡卡病重,不能一击杀掉对方,反倒是惹得对方察觉,那便更加不好动手了。
“烂命一条,我不宜在衙门待太久,柳伏到底在哪?”
“定州。”高堂说着转身将刀架上的刀拿了起来,送给了面前的仡卡。
“月末定州府的黄大人过生辰,也邀请了柳伏,如果没猜错柳伏应该是在定州。”
仡卡算了算日子,离月末也就剩不到五天,去掉路上的时间,再去掉埋伏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仡卡要走,高堂再度开口道:“这次没有要我帮你照顾的人了嘛?”
“没有了。”
仡卡摇摇头,一滴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他刚刚...刚刚已经够跟最后一位故人诀别,不久他们应该会在另一个地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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