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检查完尸体,弯下身子贴在地面上开始继续搜寻起来。
武尧安则转身看向梳妆台的方向,伸手将装着首饰的木匣子都拽了出来,打开后被匣子内的首饰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嚯,看样子比我这个正二品的官员活得还舒服。”
“你的正二品水分很大。”
尉迟的话一出口,仵作手中的刀子抖了一下。敢这么说当今大理寺卿的也就只有这个寺正了吧。
她们两个还要意思说对方?不是都半斤八两嘛,没一个是科举考上来的。
“彼此彼此。”
说着伸手抚摸着那几款长安城最流行的簪子,随后又拿了起来在苏小小的头部隔空比画了一下。
“别说,不愧是头牌,还真挺般配的。要是戴在你我的头上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女人的物件武尧安不是很感兴趣,连着闻了几罐胭脂水粉鼻子都快不中用。
武尧安只得停了下来,蹲在尉迟身旁看着她伸手不知道在床底下够着什么。
“有发现?”见尉迟停住,武尧安开口问道。
还没等尉迟回答,仵作的声音便从头顶上传了过来。
“确定是毒死的,不过具体怎么毒死的还要我回去剖腹验一下,将她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才能看出来从那里下的毒。”
尉迟从床下爬了起来,武尧安也站起身,两个人看着仵作手中的四根银针,只有一根是黑色,其余三根只带了一丝丝血迹。
“这是什么意思?”不怕死的武尧安又凑过去闻了一下,却被尉迟拍了回去。
“不要命了?上面有毒。”
“这根是从苏小小咽喉处取出来的。”仵作说着将那根已经黑掉的银针换了一只手“这是三根分别是胸口,胃部以及腹部取出来的。”
听到这话武尧安弯身掰开苏小小的嘴,稍微凑近闻了闻“看来是有人在她死后又给她灌了毒药。不过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不过她中的毒并不是被人灌下去的毒药,至于她中了什么毒,还请大人再给我些时间,属下必定会给死者一个交代。”
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将验尸工具收了起来,此时尉迟摊开掌心,向武尧安展示着刚刚在床底捡起来的东西。
武尧安看了眼扳指总觉得眼熟,接过手中收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有些饿。”武尧安说完转头看向仵作“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用了,虽然是仵作,但是没大人这么好胃口。”
看着仵作离开,武尧安又对门外把守的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便也带着尉迟去了附近的酒肆。
“这扳指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物品,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武尧安接过店小二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直摇头,这没法跟自家大哥手上的那个比。
“太尉家那个二少爷,前一阵你不在的时候太尉请我过府一叙,当时见过一次。”
武尧安接过扳指对着阳光又仔细看了看,随后及其肯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