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卷宗室武尧安便找了一张桌子,随后坐下去挥笔写了两封文书,“宴会后将这封信找机会交给驻扎在城外的校尉,这个传回长安城大理寺,要唐大人亲启。”
交代好后武尧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心思沉重道:
“今日这鸿门宴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能跟着衙门的人回来就先回来,信很重要,切记一定要今晚亲自送到。”
武尧安说完看向身旁一如往常那般淡定的尉迟,想必过了今夜几人的行动会更加受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门外衙役的声音传了进来。
“几位大人,车已经备好在衙门口等着呢!”
一路上知府几次想要说话,可看着几人都闭着眼,并没有想要问话的意思,又求助的看了一眼师爷,那师爷也只是降了两下手,示意他静观其变。
就算是端着酒杯,那知府还是会时不时的看着师爷,怎么这师爷应对这种场面就游刃有余?
那师爷也感觉到了知府的眼光,放下酒樽挥手示意了一下知府,大吴两人见知府二人走出去,看了武尧安一眼也悄悄跟了出去。
“早就听闻鄂国公府上出来的那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几日长安城秋季围猎没能看到,再往前数我还在长安城时你还是个娃娃,今日一见不知道能否亲自目睹一番?”
荆王话音刚落伸手挥了一下衣袖,那宴厅中央还在跳舞的舞姬便纷纷散去。
尉迟看了一眼武尧安,这已经是宴会的后半场,大吴他们趁着第一波来宾散去时,混在了醉酒的师爷身边跟着回了府衙。
眼下整个大厅里约莫着都是荆王的亲信还有得力干将,唯独他二人显得格格不入。
见武尧安没有反应,尉迟站起身刚要开口说话。
武尧安仰头喝了一口烈酒,装着胆子肆意的问道:“如果王爷不介意的话我来抚琴。”
听到这话尉迟呆滞一瞬,她只是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在王爷面前舞刀弄枪!毕竟离开长安这么多年,很多礼节只是知道个大概,根本不会去深究。
万一逾越了礼数,被眼前这王爷责备...她可不想英年早逝,毫无建树的死在这种地方。
只见那小豆子说完便提着裙摆走到了古琴旁,因为烈酒的缘故武尧安也有些微醺,一抬头时尉迟能清楚的看到那人脸颊上的两摸红晕。
许是这酒比长安的不知道烈了多少倍,平时即便是喝了酒的武尧安也会去潜意识的注意礼教,如今却在这宴厅里如那文人得意自己的诗句一般高声阔论。
见此状,尉迟也管不得那些礼数。武尧安醉了,得早点收场,不然惹出什么事情她可不像担着。
“想必这刀剑都不能入了王爷的眼,不如给我一支枪。”尉迟说完又看向武尧安,“这破阵曲你可会?”
只见那武尧安睡眼朦胧,软踏踏的左右摇晃着身子,还不忘点头,伸手拨了两下琴弦便道:“好琴!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