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李谕感觉真该让他去找东来顺的丁德山好好学一学。
第二天,李谕首先来到同文馆和丁韪良问好。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丁韪良早就知道了李谕在英法的消息,几篇论文一下子就把个人形象再次提了上去,那真的是高高的!
丁韪良实在不知道李谕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墨水,简直深不见底。
“李谕啊,我最近一直关注新闻,你在西洋真是出尽了风头!竟然还能发现一颗新行星,实在让我感觉难以置信!”
李谕笑道:“没想到总教习如此关注。”
丁韪良也笑道:“想不关注都不行!现在京城里关于你的报道真的太多了!你没看《申报》和《京津泰晤士报》吗?”
李谕摇摇头:“没有。”
“你真该看看,它们可是连翻着头版报道,差不多有十来天头版都是你。”
“额。”
李谕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头条霸榜。
丁韪良说:“许多年轻的学子更是拿你当榜样。你也知道,京师大学堂马上就要开始第一批招生,本来我还想把复杂的师范科推一推,生怕报名人数不够,这下可好,我都要考虑扩招了!”
京师大学堂最开始招生同样是招的速成科,并分成了师范馆和仕学馆。
单单名字就能看出来,显然仕学馆更受当时士子们的追捧:一来难度小,入学难度、学习难度、毕业难度都小;二来毕业好分配,可以直接进官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一批仕学馆学生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清政府酝酿立宪改革、宣布“彷行宪政”之年;再加上朝廷新成立了几个新部门,对这方面人才需求更是大的很,甚至新商部和巡警部为了抢人一度搞起了争执。
至于师范馆,学习内容广了很多,深度也要深很多。如果以后有本事,能考入欧美日等国的大学继续深造,当然可以从事相关研究工作。
但如果没考上,就要听从分配。
毕竟是第一批学生,师范馆肯定也是包分配,但分配的方向必然是从事教育相关工作,要不人家怎么叫“师范馆”。
而且朝廷规定师范馆毕业生在义务期内不得兼营他业,为此制定了《师范生义务章程》,称:“师范生有效力全国教育职事之义务,其年限暂定为五年。年限以内应尽心教育,不得营谋教育以外之事业,不得规避教育职务事,充当京外各衙门别项差使。”
大清学部还会对师范毕业生的流向和任职情况进行详查,如果发现违反义务的,就会将所得奖励撤销,并予以处罚。
好在当时这些师范生几乎毕业都是去当各类小学堂的总教习甚至校长,待遇也并不差。
按照常理,国家想要变强就要大力开展教育,而师范就是教育先头兵。大清现在还没有多少新式学堂,就算是大批建起来,也缺少相应的教习。所以师范的作用就极为重要。
不过总归来说,当教习和仕学馆的毕业生直接当官在待遇上肯定还差了很多。
所以仕子们都更愿意进入仕学馆,仕学馆甚至因此提高了招生门槛:需要功名或者有地位才能入学。普通人嘛,自然也就没有了报名资格。
但丁韪良知道现代大学肯定不能再像以前的太学或者国子监一样,就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用。
大学就该有大学的样子!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当官来京师大学堂上学,丁韪良心中是无法接受的。
可惜现在的国情如此,基本上所有的仕子读书就是为了当官。
——这是千年的传统,思想上的转变比让王伯嘴上改口更加难上百倍。
但是谁能想到,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李谕!
大家伙一下发现,原来搞学问搞研究也能扬名立万,而且中国人这不也能学明白科学嘛!
瞬间就给不少学子吃了颗定心丸,也稍稍改变了一下学子们“学而优则仕”的亘古思想。
当然,也只是“稍稍改变”。
好在这么大的基数,有点改变就挺不错,只需多一点点人能来报考师范馆,就是极好的。
丁韪良继续对李谕说:“其实我还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进入京师大学堂?”
李谕说:“当然啊!总教习何出此问?”
“以你现在的学问与成就,我想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当个学生。”丁韪良诚恳道。
李谕说:“我还是希望有个文凭嘛!就算是想去西方大学深造,也得有个归属。”
李谕的确想把第一学历留在京师大学堂,如果今后他的名字确实可以大放光彩的话,也能提振提振京师大学堂的名气,如此一来,在各方面的好处肯定不言而喻。
李谕想得还是有点深远的,毕竟无法从军从政,这也算是自己可以做的一件好事。
丁韪良微笑道:“既如此,我真心要替京师大学堂感谢你的到来。”
“总教习说重了!”李谕道,“怎么说得上感谢呢!明明是在下的荣幸!”
一个美国人竟然为了大清的第一所近代大学如此费心,李谕应该感谢他才对。
丁韪良道:“像你这样例外的学生,我肯定会格外关照,就像之前李提摩太提到的那样。”
丁韪良果然是个灵活的人,李谕道:“总教习的意思是不是说,可以稍稍放宽一下条件……”
“当然!否则真让李提摩太把你抢去山西大学堂了怎么办。”丁韪良继续笑着说,“你也不用那么死板地每天都去上课,对你没有什么意义,我会尽快帮你取得文凭。只不过期间许多必须的流程肯定要走,就比如说考试。”
李谕拍胸脯说:“总教习放心,我李谕最擅长的就是考试!”
从小学开始都上了十六七年学了,考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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