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要回来。
因为剧组已经开机,有些钱是真实付出去的。
虚假付出和真实付出混杂在一起,就会很难搞。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剧组的这部分不是制片人一个拿的,很可能还有导演和各组老大。各组老大带的人也只会听老大的,你去要这钱,就等于是和全剧组作对,没人会配合你。
最后就是剧组已经开机,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剧组肯定瘫痪,钱却未必能要回来——剧组人员可不管你是在拍戏还是在干什么,在这儿待一天就是一天的钱。活可以不干,钱不能不给。
最终李闲云和投资人商议决定,中间人的那笔钱,李闲云负责要回来。要回来的钱,李闲云拿百分之二十。
进入剧组的钱,可以适当放弃,就当高价做了部片子,至少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于是李闲云就跑过去找中间人,要求查账,那中间人还没有李闲云专业,怎么可能经得起查?死活不同意,李闲云直接打电话报警,中间人不参与制作,账做的没那么精细,关键也没想到投资人会跑过来查账,只好在李闲云承诺不找他麻烦后吐钱消灾。
草特妹整整五十万,也就是说制片人那边应该还有二十万左右的问题。
钱要回来后,李闲云又想了个骚操作,便再去找制片人谈。
他告诉制片人:我知道这剧组有猫腻,片子实际成本不会超过三十万。你给我五万块贿赂,我放你一马,要不然真就停掉剧组全面清查,也不是查不出来,到时候谁也没好处,你可能还得吃官司。
吐钱和贿赂是两个概念。
吐钱那是招供,而且是全部吐,没有留一点的可能,大家当然是能不承认就不承认,为了钱撒泼打滚都干得出来;贿赂那叫成本,代表是自己人,不需要全额支付,关键也安全。
于是最终制片人和导演以及几个老大商量了一下,给了李闲云五万块。
但这些家伙也不是好相与的。
尤其是制片人还和中间人沟通过,知道李闲云拿回了五十万,投资人早不信任他们了,后面的出入账照样会盯着,原计划三十万都不到就能做成这片子,现在可能要出到四十万。
也就是说大家忙活到最后,除了工钱可能就五万块额外好处,这么多人分,还能有几个钱到自己手里?
心中恼火啊。
于是剧组一杀青就打电话给投资人,说李闲云拿了我们五万块——你特么竟然还有脸打这种电话。
没想到那投资人直接把他们一通破口大骂,告诉他们片子拿回来,后期宣发什么都不用你们管了。
弄的那制片人懵逼。
他们不知道这五万块贿赂钱,李闲云到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投资人了:我用受贿的方式又拿回五万,但这笔钱我要一半。
就这么着,投资人和李闲云各分两万五。
用李闲云的话说,这就叫:约定的酬劳按规矩,额外的收益要一半。
利益要争,原则要讲,没有坑蒙拐骗,自然该要就要。
这就是李闲云的原则。
制片人没想到李闲云会把黑钱化明钱,小人心度了君子腹,反搞的把到手的好处又吐掉部分,气到要吐血。而李闲云在得了投资人电话后也是大吃一惊:我果然还是低估了小人,还好老子不作妖不怕鬼敲门。
至于投资人这片子其实也注定亏损了,但因为李闲云的缘故,亏损额度大幅度下降,所以两人也成了好朋友。
本来投资人还想后面继续做片子请李闲云帮忙做监制,可惜没多久疫情出现,大老板本部生意出现问题,暂时没多余资金做电影。
李闲云好生遗憾,好好的一根交情莫逆的大腿就这么飞了——唯一庆幸的是原本打算做的那部电影正是逆时追猎,也被审核给毙了。
两头挨枪子反而让李闲云心情好受了很多——至少它不叫功亏一篑了。
然后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