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不再去回忆那些过去的事情,而比起对妻女们的思念,他现在更在乎他自己能不能按时完成主人所交代下来的工作。
劳累一天是否能吃饱饥饿的肚子,受伤之后的身体会不会影响到他第二日的工作,而不是继续受罚使身体变得更加糟糕,将他这三年的挣扎与忍耐击得粉碎。
只是……明明已经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想起了。
妻女的脸庞与曾经幸福的生活再一次浮上眼前,古拉强忍住心底的酸楚。
他心说,够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那些话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用了,他早就已经放弃了……
直到那年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冰冷,带着些血腥,又带着一种命中注定一般的理所当然。
她下手了,对着那个贵族,持刀向下,冷静并且毫不犹豫。
【其实要我说,王朝的腐朽早就应该中道崩殂了,所以像你这样的王族贵胄死了又有什么所谓?】
【压榨人民,奴役人权,蔑视生命……哈,临死前还是改革改革您那迂腐的思想吧,大人。要知道,现在的流行趋势可是革命者们的塔塔开。】
她是那样平静地说着那样大逆不道的发言,仿佛她真就是那么所认为一般,而不是一时的气话。
【你,你们,或许是第一个死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保证,如果情况需要,那些其他跟您一样不长眼睛的王族贵胄我也会一起扬了,好让你们在地狱里泡油锅的时候,还能组成个足球队找找乐子。】
【我是说,你得去死,这事没得商量。】
血腥而又尖锐,冷静,但是张扬。
年轻人同贵族之间的戏份,在经过屏幕的剪辑之后,篇幅不长。
明明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经过压缩之后就只剩下了只剩下了十几分钟。
但是这十几分钟带给人们,尤其是奴隶们的冲击确实巨大的。
振聋发聩。
古拉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内心此时此刻的汹涌。
像是仿佛突然拥有勇气,在行尸走肉地活了——如果那也能称之为是活着的话——整整三年后,被他扔掉的魂,仿佛在那之后又被他捡回来了一点。
他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仓房,只是在半夜里突然梦见了屏幕里的那死不瞑目的贵族时突然尖叫着惊醒。
等回过神来,才突然发现自己正尖叫着掐着一个睡在他身旁的人的喉咙,而他的好友拉斐尔则正在他的身后制锢着他的四肢,从而防止他真的将人给掐死。
周围大部分的奴隶都被惊醒了,但是他们的脸上没有惊慌,只是沉默地看着古拉,见他清醒之后便又沉默地将受害者从他的身旁拉开。
“对……对不起……”
古拉恍惚地怔愣着,一脸的茫然,“我做噩梦了……我是说,我很抱歉。”
被掐住脖子的人惊魂未定,但是因为了解古拉的人品,也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只是确认自己所受的伤并不碍事之后,便疲劳地摆摆手,重新翻身睡了过去。
古拉:“……”
拉斐尔拍了拍古拉的肩膀,安慰地把自己的好友带到了仓库门口的附近。
许久的沉默,在沉默中偶尔会响起奴隶们翻身时,与木板之间的吱呀声与吸嗦声。
“你魔怔了。”拉斐尔说。
古拉没有搭话,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感受着上面残留着的温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手下掐着的人不是奴隶,而是他们这些奴隶的主人,也就是屏幕里所谓的贵族老爷。
“拉斐尔,你的那个计划……也算上我一个吧。”
许久后,古拉在黑暗中苦笑。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这次……”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带着些许的亲昵,像做梦一样的说道:“我想要跟你们一起。”
*
屏幕里,李观棋和姬叶的所作所为,让世界政府终于又再一次地想起了他们那屡被冒犯的威严。
姬叶能打败曾经cp9的成员——小贝诺·施密德特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
即便是施密德特在那时也才刚正式加入cp9不久,而且实力上也仅是中等,但世界政府也不认为那是可以被姬叶轻易所打败的存在。
就算打败了,也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毕竟那时世界政府特地培养出来的特工——可是超人类一般的存在。
更别说施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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