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怒火终于得到稍许的释放。
他们刚才站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已经口干舌燥,正想喝水。
然而,三人会错意了。
州吏直接走过他们,将茶水送到方源和张三的案桌前,然后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至此,三人的脸彻底黑下去。
“方刺史,能来点水吗?”
蔺阳波忍着怒火,沉声道。
“呵呵,忘记你们是第一次来了。”
“本官这里想要喝茶喝水的都是自己叫的。”
方源呵呵笑道。
他是有心整治他们三个。
但也没有小气到连杯茶水都不给对方。
蔺阳波冷冷一笑,根本就不信方源所言。
但经过方源这么说,三人也叫到州吏取水过来。
三人都一致觉得茶不好喝,所以都没有叫,错过了这次享受。
“本官上任一个月以来,出现两次粮食危机。”
“然你们各县却没有一次想要复耕农田,本官要个理由。”
方源沉声道。
会议正式开始,第一个问题是粮食问题,也是耕种问题。
“方刺史,我等也是没有办法。”
“农田干涸无水,种不了粮食。”
蔺阳波叹息,将问题撇得干干净净的。
天灾之下,怪不得他们,若一定要怪,那就怪皇帝失德导致。
“是啊。”
“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另外两个县令也是相继附和。
他们没有想过解决问题,他们也有不解决问题的理由。
“没有办法,那就想办法。”
“就算是去古漳河挑水,也得种出几亩地来。”
方源沉声道。
今年主要干涸的地方是关内道。
河东道与关内道接近,也收到不小的影响。
但农田没有完全干涸,古漳河也勉强有水源流过。
如果动员大量人手,农田其实是能够耕耘出一部分的。
这一个月,方源走了不少地方,也在努力掌权,今日终于给三县县令下令。
“方刺史,大规模动员人手,是需要很多工钱的。”
“我们县衙今年税收太少,无法支撑得起这笔费用,年末上交朝廷怕会被陛下定罪。”
蔺阳波脸色一沉,冷笑道。
他好久没有被人呵斥过了,哪怕是前几任死去的刺史。
因为他的资历是最老的,是最有可能升为刺史的,前几任刺史都给几分薄面。
“税收是本官的是,朝廷要怪也是怪本官。”
“尔等当前重任是农田复耕的一事,莫要不知轻重。”
方源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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