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内的“机关”,有种牢笼似的安全感。不过这种感觉没让她好过多久,即将到期的试用期便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哪怕是看来起偏远破旧的半地下出租屋也是靠钱支撑的,为了能继续生活下去,她不得不考虑向何律师道歉。
周一的清晨雷打不动地到来,纪思安照旧在噩梦中惊醒,梦里小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与地铁站里的小姑娘如出一辙……。自己果真是将现实与梦境混淆了……。纪思安将冷水泼到脸上,她必须要打起精神,因为今天是她跟何律师一起出庭的日子。
一年前也是这样的春日,杨宁宁下了夜班像往常一样坐公交车回家。那是一辆双层巴士,蓝色的,很新,她总是喜欢坐在顶层前面靠窗户的位置透过洁净明亮的玻璃俯瞰沿途的风景。
她坐这趟车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两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将经过的车站完全背下来,甚至大脑都形成了生物钟,每次都能在到站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可这一次司机也被这春日吸引,走神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在后面的杨宁宁就关了车门,启动车子……。毫无防备的杨宁宁大腿被车门夹住……,惨剧就这样发生了。她的人生突然转向了另外的方向……。
她坐在轮椅上,双手不自然地放在两侧,过了这么久她依然不能适应坚硬的假肢。有些事情怕是一辈子都适应不了了,就如这开庭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自己的诉求,一次又一次地扒开心底的伤口,可依然没有达成一致。
纪思安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粗壮、头发油腻、面容凶狠、不修边幅,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女生,心微微地疼。于是庭审结束后,她找上了她。
“你想说什么?”杨宁宁似乎对人都很排斥。
“我想带你去配副新眼镜。”纪思安轻声说。
“我这样很丑吗?”她凶狠的眼神透过方方的黑框眼镜如野兽一样直直地盯着纪思安。
“你想不想得到更多的赔偿?”纪思安避开她的问题。
杨宁宁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了她的想法。事情已然发生,她要做的只能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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