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封不觉的惊讶没有持续太久,他的理性立即压制了自己的情绪;一秒之间,其脑中已是思绪电闪,瞬间就推演出了数条可能的信息链,“这倒有趣了……”他朝椅背上靠了靠,再道,“既然你的丈夫姓韦恩,你为什么没有自称是‘韦恩医生’呢?”
“这也是‘另一个问题’了。”奎茵医生接道,“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会考虑是否告诉你。”
她也不笨,觉哥的谈话手段,她当即就拿来活学活用了。
“呵呵……好啊。”封不觉笑了笑,接道,“那么……你想问的还是关于我为何会记得自己来自何处、却不记得自己姓什么的事儿吗?”
“不,我改变主意了。”奎茵医生道,“我现在想知道你的社交情况,请你说出几位和你关系比较亲密的人的名字;比如父母、妻子、亲戚、或朋友……只要有名字就行。”
“没有。”封不觉想都不想就回了这么两个字,停顿一秒后,又补充道,“至少在‘这个世界’,并没有那样的人存在。”
闻言,奎茵医生面露疑色,她马上就按照常识推理、并追问道:“你是说……和你有关联的人全都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不想讨论这个。”封不觉用一种十分蛮狠的语气,斩钉截铁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因为假如他接着往深了说,就得把自己是“玩家”的事情讲出来了。
当然了,觉哥也可以撒谎,但像这样的谎言,是很容易被拆穿的……这跟说谎的技巧无关,单纯是由于“人际关系”是最容易验证的客观证据之一。
“好吧。”奎茵医生见觉哥的神态有所变化,便误以为自己触到了这个“病人”的某种精神雷区,所以她适时地退让了一步,接道,“该你提问了。”
“我的问题不变。”封不觉重复道,“你做自我介绍时,为何没有用你丈夫的姓氏?”
奎茵医生犹豫了一下,接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
“你说。”封不觉应道。
“你从没听说过布鲁斯・韦恩?”奎茵医生问道。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在说出自己丈夫的名字时,封不觉的反应显得过于冷静了。
虽说我们是知道……觉哥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吃惊的,但他脸上可是丝毫都没表现出来。
“没听过。”下一秒,封不觉便面不改色地回了这么一句。
此处,就是可以运用他卓越的说谎技巧、或者说“演技”的地方了……
“不过从你的这个问题来推断,你丈夫应该是个挺有名的人对吧。”觉哥借坡下驴、来了个反试探。
“是的……”奎茵医生一边念道,一边低头在表格上写了些什么。
封不觉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写的是“病人的常识记忆有片段性缺失现象”之类的结论。
“……我的丈夫是哥谭、全美、乃至全世界最富有的企业家之一。”奎茵医生写完了要写的内容后,注意力又回到了封不觉的脸上,“即使布鲁斯他为人一向低调沉稳,但‘韦恩’这个姓氏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太招摇了……”她顿了顿,“为了让我能够在自己的社交圈里更自在些,同时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工作场合一般都用自己的本名。”
“还未请教您的全名是?”封不觉顺势问道。
虽然觉哥此刻的内心还在吐槽着布鲁斯・韦恩“为人一向低调沉稳”这个设定,但眼下不是纠结于槽点的时候,他得抓住对方话里的重点接着往下问。
另一方面,奎茵医生也没有去纠结对方的这个问题需要用另一个问题来交换的事儿,毕竟她刚才也白问了一句“你从没听说过布鲁斯・韦恩?”
因此,她直接就回道:“哈莉・奎茵。”
“嗯……”封不觉听罢,故意摆出了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一来,他是想引诱对方将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二来,他也的确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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