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女性走了进来。
她戴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一头棕色的长发中规中矩地盘在脑后,白大褂之下是得体的衬衣和西装裙,脚上则是一双跟不算很高的高跟鞋;即便她的穿着和气质都相对保守,但她的面容和身材依然十分惹人注目,初见她的男人通常都会多看她两眼,直到瞥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堪称豪华的钻戒,才会稍稍有所收敛。
“你好,无名氏先生。”进屋后,她毫不拘束地来到封不觉对面的座位坐下,一边翻开手中的档案夹,一边就说道,“我是奎茵医生(Dr.Quinn),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你肯好好配合的话,就能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
“你撒谎。”一秒不到,封不觉就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这么说?”奎茵医生并没有对觉哥的回应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很平静地反问道。
“你所谓的‘问几个问题’,说白了就是对我进行初步的精神评估,以便将我进行‘分类’。”封不觉回道,“在你完成了这项工作后,我就会被带到‘你认为我该被带去的地方’,然后一段无限期的‘关押和治疗’便开始了,直到下一次定期的评估为之,我的处境都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不得不说,觉哥对精神病院的各种流程还是挺熟的……毕竟他有过丰富的切身体验。
“哇噢~”奎茵医生听到这儿,神色微变,“我很意外,从目前的谈话内容来看,你的思路很清晰,措辞也很准确,言谈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暴力倾向。”
“这很奇怪吗?”封不觉试探着问道。
“呵……”奎茵医生轻笑一声,从档案夹中抽出几张照片,随手扔在了桌面上,“你若能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你手持一把消防斧冲进警局见人就砍、并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执法部门的深奥用意……这事儿也就不奇怪了。”
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觉哥的视线已移到了那些照片上。
这些照片呈现的图像质量很差,看起来都是截取自视频监控的画面;但纵然照片不太清晰,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西装的男人拿着斧子在砍人的情景。
“十五名警员和三名平民受伤,两名警员当场死亡,另有四名伤员到现在仍躺在手术台上,”奎茵医生等了几秒,又接着说了下去,并密切注意着觉哥脸上的表情变化。
“嗯……”封不觉何许人也?跟他来这套,简直班门弄斧。
仅沉吟片刻,觉哥便摆出一张疑惑脸,问道:“照片里面拿斧子的人……是我?”
奎茵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问题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儿了,那就说明他精神有问题,答了他也记不起什么来;而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明知故问,那就更不用回答了。
奎茵医生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板着脸,接道,“让我们从头开始吧……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杰克(Jack)。”封不觉回道。
“杰克……什么?”奎茵医生试图问他的姓。
“我不记得了。”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随时都可以用这个答案来回答任何问题,这应该算是精神病人的特权吧。
“好吧……杰克。”奎茵医生又道,“你今年几岁了?来自哪里?”
这些“常规问题”是非问不可的,只有通过这些问题给病人建立认知和思维水平的基线,才能进一步地分析他们的病症。
“我觉得这不公平,医生。”可封不觉没有继续回答。
“什么不公平?”奎茵医生接道。
“只有我单方面的在诉说自己的隐私,这不公平。”封不觉道。
“隐私?”奎茵医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十秒前在一张表格上填写的“Jack”字样,抿了下嘴,“除了一个有待考证的名字,你还告诉我什么隐私了?”
“你想让我告诉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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