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绝体绝命”的地步。实在不行,他还有【斗魔降临】,还有【查克・诺里斯的剃须刀】,靠着这两个压箱底的绝招,干掉眼前的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使出这两招伴随的风险和收益相当;一旦招式持续的时间过去,封不觉基本就等于是半个死人了,剩下那些没有处理掉的对手,全部都得由若雨一人来搞定。
说起若雨……她也已经行动起来。
虽然她对封不觉很有信心,认为“既然他这么高调地出来无双了,必然是有九成以上把握的”,但……在稍稍观望了一会儿后,也许是出于直觉,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心思……她隐隐地感到觉哥那份“轻松”和“嚣张”的背后有些异样。
这一点,就连正在围攻觉哥的三人都没有察觉到。
但若雨发现了,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欲帮觉哥解围。
没想到……
“还请留步!”突然,一声厉喝,如惊浪迭起,从斜刺里啸来。
随喝声一同来的,还有一式剑招。
【万引天枢剑归宗】,乃是狂踪剑影的杀手锏之一。
没有试探,亦无需留情,面对黎若雨这样的对手,剑少一出手,便是全力的极招。
同一秒,与剑少相对的另一方向,同样杀来一道人影。
但见,不怕妹子手持一杆金色奇形武器,其一端成扁平的圆钩状、形似残月,另一端成饱满的球体、形似满月;此刻,不怕挥出了“满月”的那头,以一招【默示录攻击(伪)】直取若雨的侧后方死角。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夹击,若雨双剑同出,使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剑法――
轩辕剑为重剑,运“魔流剑”,肆意疯狂;原水神剑为轻剑,运“风之痕”,冷静快意。
重剑为击,应剑少之绝式。
轻剑消劲,避不怕之锋芒。
整个惊悚乐园中,能像这样以常规战法硬挡两名超一线高手合击的人,怕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若雨就是具备这种实力的人之一,只是……这一刻,她并未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
由于支援心切,若雨的注意力已提前放到了封不觉所在的杀阵那边,这便使她对自身周围的戒备有所松懈。
这种程度的松懈,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没什么关系,但在遇上狂踪剑影和才不怕呢这种级别的玩家偷袭时,就产生问题了……
顶尖强者间的对决,容不得一丝的迟疑和分神……稍有偏差,便是胜负。
若雨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线,这分毫的差距,带来的便是毁灭性的结果……
乓――
重剑慢了半分,对刃时的力量便没能运到最高。
所以,若雨右手的那一剑被弹开了。
锃――
轻剑慢了半分,消劲的技巧便无法全然施展,对手的攻击轨迹也就不会完全照着她的意思发生偏移。
所以,若雨左手的那一剑,效果也大打折扣。
最终,狂踪剑影的剑招斩肩而入,直落若雨右侧的锁骨;不怕妹子的技能,虽没有正中……但也有大半的力道挥中了若雨的左腰。
招落,若雨整个人横飞而出,那状态简直就像是被火车撞飞一般……
但见其身影急速掠过街道,重重地撞在了一根街边的柱子上、并将那粗如树干的木柱生生撞断;饶是如此,她依然进势未消,其身体断柱落地后,仍在地面上飞滚滑行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方才停住。
很显然,这轮攻击,她吃得很实在……实在到她在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连在半空调整姿态都做不到。
本来,若雨是很有可能会在中招的刹那就毙命的,假如狂踪剑影的剑再往下砍个几分、撕开肺叶,那她绝对是没救了;好在……不怕的【默示录攻击(伪)】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把若雨轰飞了出去,让剑少的招式没能砍到底。
“咕……喝――哈啊……哈啊……”斜卧在地的若雨,衣襟已被鲜血所染,她一时也分不清哪些血是从嘴里出来的,哪些又是从伤口出来的……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让肺部重新开始呼吸,但呼吸又让她的剧痛之感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与之相对的……若雨的意识和视线却变得模糊了。
“这样都没死……真是厉害……”很快,不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若雨的身前。
“抱歉了……这就是杀戮游戏啊……”剑少随即也出现了,并且在说话时,举起了手中的剑。
必须承认的是,他们这次偷袭非常成功,不枉二人在暗处耐心等待了这么久。
作为外人,江湖这两位自然不知道封不觉数据被清的事、更不知道【虚空雷神兽EX】有时限的事,所以在他们看来,地狱前线的两人是目前剧本中最强势的存在,趁那二人各自为战时,击破其中一个,无疑是上策。
剑,落下了……
若雨,却还没站起来。
此刻,她那雪白的脸和乌黑的发,都已沾上了地上的泥土和血污,她的伤势,也已到了靠自己一人无法处理的程度。
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即便以前她也不止一次的在剧本中被击杀,但因为自身失误而被人一举偷袭得手,这还是第一次……
“我变了呢……”死亡降临前的一瞬,若雨心中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遇见他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
…………
半年前,六月十九日,晚。
封不觉鬼鬼祟祟地跟着若雨来到了后者的家中,若雨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很淡定地开门,带着觉哥上楼,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呃……你现在就要给我么?”封不觉进屋后,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他很少会紧张,更难得的是表现出这种无法掩饰的紧张。
“是啊,时间也不早了,你拿好也趁早回去吧。”若雨还是用很平常的语气回道。
封不觉闻言,吞了口唾沫,不禁将不久前若雨的话又反复地思考了一遍――“‘严格来说,那本就是你的东西,我也已经为你保管了好多年了,我觉得是时候给你了’,‘也不能说是忽然想起吧,很多年前我就想给你来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刚在惊悚乐园里遇见你时,我也有过直接给你的冲动,但后来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拖到了现在。’”
“嗯……怎么想都是那啥了吧……”封不觉暗忖道,“讲道理她这么主动搞得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若雨已用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然后,走到觉哥面前,递到了后者的手上。
“给。”若雨说出这个字时,觉哥本能地愣了一下。
两秒后,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东西:“呃……你要给我的就是这个?”
“嗯。”若雨点点头,她也很难得的两颊飞红,好像是做了什么挺不好意思的事。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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