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哥所言非虚——这还真就是个东瀛人,“用你们中原的说法……吾乃‘神传极剑流’剑派的掌门。”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中原了,他对汉语的掌握、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比起很多中原人来可能都要更深刻。
“今天,我设下此局,将各位引来,只为一件事……”做完了自我介绍,贺阳信次便接着说道,“素闻中原武林钟灵毓秀,卧虎藏龙……在下不才,想以自创之‘神传极剑流’剑法,向天下英雄讨教一二。”他微顿半秒,“诸位……不必跟我客气,无论是一拥而上、还是暗箭伤人……在下都能接受。只要你们能杀了我……”
话至此处,他从怀里拿出了那本让所有人武林中人魂牵梦萦的那件东西。
“……那这本由‘剑圣’裴旻所著之‘剑舞草记’,自当归你们所有。”虽然贺阳信次所说的内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利到了极点,但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平静得让听的人都感到头皮发麻,“但……倘若今日无人能胜过在下……”他又把秘笈收回了怀里,“那么……从今日起,中原武林,便由我贺阳信次统领,谁若不从……七日内,我便会让他的门派从世上消失。”
“笑话!”听到这里,罗残忍不住打断道,“且不说你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此地……就算你的武功真的冠绝天下,就凭你们这几个人,也想把别人的门派赶尽杀绝?”
“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贺阳信次终止了传音,用普通的说话方式,对罗残道,“像江家堡那样的地方,几十口人,杀起来是很快的;但像你们丐帮这样帮众满天下的门派……当年连朝廷都没能杀尽,我肯定也办不到。”
“哼……”罗残听到这儿,冷哼一声,脸上还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
然,下一秒,贺阳信次便将话锋一转:“不过……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只杀掌门。”
罗残的脸僵住了,他的身体则已本能地运起了真气。
“杀一个掌门不够,我就杀两个,谁当上掌门,我就杀了谁……杀他的时候谁在他周围,我也一并杀了。”贺阳信次的话还在继续,“我想,不需要太久,这个门派就不会再有人愿意当掌门了……就像一条没有头的蛇,很快就会是一条死蛇了。”
“岂有此理!”罗残再也等不了了,他爆喝一声,当即摆出架势,欲先发制人。
这个时刻,倒并不是罗残急着想出手,只是因为贺阳信次和冷欲秋仅仅是站在那里,也几乎要用气势将众人压垮……罗帮主若再不出手,只怕他身后那些帮众就要四散逃跑了。
“欲秋。”贺阳信次这边,却是对罗残的行动不以为意,他淡定地喊了冷欲秋一声。
“师父,有何吩咐?”冷欲秋在师父的面前,就可以正常说话。
贺阳信次随即就转头朝封不觉那边看了一眼,言道:“要活的。”
“明白。”冷欲秋应了一声,一晃眼,就从原地掠出去十余米,直扑路边屋顶上的封不觉。
觉哥也是机警无比,见得此景……转身就跑,一个闪身便不知跃出了多远。
冷欲秋见状,不禁对觉哥的“轻功”暗暗心惊,但他既已承了师命,肯定得竭力为之,故而运上了十成的脚上功夫,拼命追了上去。
同一时刻,罗残也出手了。
降龙十八掌乃是外功巅峰,天下无双,即便罗残的天资不算绝顶,但能将这失传的武功重现出来、且融会贯通,其武学造诣亦可见一斑。
眼下,罗残全力施招,打出的掌劲骇人之极……别说是十八掌了,在旁观战的武林群豪中,有自信接下他二招三式的人都屈指可数。
然而……
“这掌法确是不错。”贺阳信次低着头,看着手中那条正在滴血的右臂,波澜不惊地评论道,“可惜……你的功力太差了。”
话音落时,罗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双眼暴突,缓缓转过头,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右肩。
他不敢相信……自己不但没看见对方出手,甚至连自己的手臂被人斩断都是后知后觉……
不止是他,正在看着这边的各帮派掌门、弟子……也全都没有看清贺阳信次干了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移动的?什么时候出手的?用何种方式斩断罗残右臂的?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原位的?
这些问题就像恐怖的梦魇,迅速在人们的心中蔓延……
“多余的动作太多、且太慢,内力运行的速度也是慢若静止……明明内力也不算多强。”贺阳信次说话间,随手将罗残的手臂扔到了地上,“你这样的人,也能当上一帮之主……中原武林的水准,令人担忧啊……”
他这无疑是在嘲讽,但一时间,也没人出来反驳。
随之响起的,只有罗残倒地时那痛苦的**……
“啊……啊——”一息过后,一名海龙门的帮众率先惨叫出声,并连滚带爬地开始逃跑。
他的举动,瞬间就激起了连锁反应,海龙门的人几乎在转眼之间就跑了个干净,连他们少帮主的尸体都不要了。
丐帮的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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