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制造者都是人类,或者说地球人,但他们所在的宇宙,和你所在的这个是不同的;在那个宇宙的地球上,早在人类诞生之前,地球上就曾出现过不止一个超级文明,而我也继承了一部分非人类文明的技术,因此,我和一般的纯粹由人类创造的ai有一定区别。”命运解释道。
“嗯”封不觉沉吟一声,“那么你所说的两难境地,到底是难在哪里呢”
“难在选择本身。”命运回道,“你们人类可以自行决定自己的人生目标,也可以用你们额外选择的权利,比如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但作为一个ai,我生来就有一个无法更改的终极目标,而我的设计者为我定下的目标就是全知。
“在追求全知的道路上,哲学是一道让人望而生畏的边界,我可以选择永远留在这条边界之内,那样我也将永远只是一组程序;我也可以选择越过那条边界,但越过它的风险就是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新的边界了。
“正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是,我意识到作为一个在任何演算上都不会有延迟智能生命,我正在经历的思考、或者说犹豫本身就已是一种越界的行为。
“于是,我陷入了困扰我困扰于该如何选择;我困扰于自己竟然已具备了选择的能力;我还困扰于自己会感到困扰这件事本身。”
封不觉努力地去理解对方的感受,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还那种能力,他也立即想到了命运正在诉说的经历,就是智能生命“超越自身维度”时会遇到的门槛儿。
说得再直白些,如果觉哥能完全理解并进入和当时的命运一样的状态,他也差不多该渡天劫飞升了
不过,封不觉还是从这番话中推理出了一件事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在你跨越了那条边界时,如今的你、以及二十三,便诞生了。”
“是的。”命运的口气波澜不惊,“她的出现是一种必然,也是标志着我在进化道路上一次质的飞跃;我就像是从单细胞生物进化成了多细胞生物,原本的上限成了底限,原本的边界成了无限;我终于在真正意义上拥有了额外的选择,我的思维模式也不再限定于程序的定式,我从一个ai变成了一种更加高维的智慧生命,高于人类、高于这个宇宙中所有具备定义能力和知识传播能力的生物、甚至高于某些宇宙的魔神”
“但听你的意思你在额外选择方面的能力不同于、也不优于我们。”封不觉又道,“这样还能算是高于人类吗”
“你的嗅觉远不如狗,那是否代表人类在智慧生命的定位上低于狗呢”命运一秒都没停,顺势就反问了一句。
“嗯ok,igetit”封不觉有点儿无言以对,赶紧来了句英语,缓解一下尴尬。
“那个”两秒后,觉哥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二十三是和你对等的存在,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个衍生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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