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段儿,倒也能消化得完,他稍加思索后,便接道,“那……我们眼前这位‘维京人’的试探方式,岂不是有点冒进了吗?”他微顿半秒,补充道,“他这样打,只会单方面暴露自己的‘距离’而已吧?”
“嗯……”此时,在旁听了半天的封不觉,缓缓念道,“这说明他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啊。”
“哈?”这句鸿鹄就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嘭――
觉哥还没回话,拳台上的那两位便用行动解答了鸿鹄的疑惑。
这一瞬,镜盾的一记直拳,刚好打在了维京人的脸上。
方才……在三名玩家聊天之际,维京人的攻势也一直没有停下;在双方的实力比较接近的情况下,一方想要完全闪避另一方的所有攻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镜盾很快就放慢的步伐、用上了拍击和阻挡防守的动作。
而维京人却是不依不饶,以相同的“走打”节奏不断寻求着突破点。
在这样的压迫之下,镜盾自然得打几次防反才行,若是他一味只防守……那防守中的一些习惯和破绽反而会比对方的进攻破绽更快显露的。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击――在维京人的一次摆拳进攻中,镜盾错身一闪、趁着对方门户大开之时打出一记相当有力的直拳,径直地糊脸而去。
然,这一击所造成的杀伤,远没有大部分观众想象中那么大。
因为……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判断出自己已必定会中拳的维京人……立刻将头部向前一冲,用自己的脸对着镜盾挥来的拳头猛然撞去。
“瞧……靠脸去顶住了对手的防反截击。”封不觉道,“紧接着就会是……”
与觉哥这句话同步发生的事情便是……维京人趁着镜盾尚未收回右手,顺势又出一拳,反过来给了镜盾的脸一下子。
“喂喂……你别告诉我‘用脸怼拳头’也是一种战术啊……”鸿鹄扶了扶眼睛,耸肩道,“再怎么说……这个部位的抗击打能力也是无法锻炼的吧。”
“可以的哦……”没想到,斯诺这时接道,“当然啦……确切地说,不是锻炼‘脸’的抗击打能力,而是锻炼‘头’的抗击打能力。”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方法以非常严酷、痛苦、甚至可能留下后遗症的颈部训练为主。”
“还有啊……”斯诺话音未落,封不觉又接过话头,说道,“‘用脸怼拳头’也的确是一种战术……”他头也不回地念道,“斯诺刚才不是说了嘛,每一拳都是有个‘最佳杀伤距离’的……当你已经确定无法躲开袭来的拳头时,还有最后一种减低伤害的办法……就是快速地缩短这个‘距离’;以维京人挨的这一下子为例……像他这样拿脸一怼,便导致镜盾的这记直拳在其手臂和手腕都还没伸直的情况下便击中目标、停了下来,这样一来,拳头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至少……降到了维京人可以咬牙承受下来的地步。”
“而镜盾随后所吃的那一拳,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一秒后,斯诺又顺着觉哥的话,跟了半句。
他俩一唱一和之间,场上的维京人已是乘胜追击,给了镜盾一套组合拳。
从选手所用的绰号也能看出,镜盾对自己的防守技术很有信心,而实际情况……也确是如此。
纵然是吃了一记重拳,并遭到了连续追打,镜盾也没有产生慌乱……他只是遵循着基本原则,一边挨打、一边将姿态调整了回来,并渐渐回到了正常防守的节奏中。
维京人见状,冷哼一声,接着,放慢了攻击的频率……
于是,在那些看不出门道的观众们的一片嘘声中,这“第二场”对决仿佛是进入了拉锯战的节奏。
但身在高处的觉哥和斯诺却不这么认为,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念道:“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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