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
他口中的那种“差别”,普通人可能会忽略掉,但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类似的例子前文中也有举过,这就是个人脑过滤机制的问题。我们“正常人”,很多时候其实都跟瞎了差不多;就说我吧……我的电脑旁边有个台灯、台灯上有个灯罩。这玩意儿和我的距离只有三四十公分,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里,但是……你问我这个灯的灯罩上有几个褶子,我说不出来。
各位也可以去试试……比方说,你所居住的房间里共有几个‘插’座、你每天都在用的笔杆子上印着什么文字、此刻你右手边最上方的第一本书是什么……不去看上一眼,你能答出来吗?
封不觉……就很清楚地知晓这些细节,而且,在经年累月的训练后,他已经不需要刻意为之,就能完成这种观察记忆的作业了。
“没有岔路吗……”观望了数秒后,觉哥便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位于一条走廊的尽头,且房间‘门’的朝向是正对走廊的,“也就是说,我只能朝着这个方向走,而这个方向……”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是在远离镜子后面的那个房间啊……”
想了几秒后,他将身后的金属‘门’合到只留一丝缝隙的程度,接着,便沿着走廊继续前行。
“呵……果然有啊。”还没走几步,封不觉就发现前方的地面上散落着几滴零星的荧光液,“让我瞧瞧……你们把头和脚都带去哪儿了。”
根据觉哥的推测,尸体的头和脚无疑是被人锯下来并带走了,而且干这事儿的肯定不止一人。一个人‘操’作的话……锯到一半时,尸体就会因体内的荧光液流出并与光照发生反应而剧烈地活动,那样的话……就算那人还能锯完,尸体的伤口也会‘乱’七八糟的。
所以,这活儿得是几个人一起干,头和脚同时锯,两边一起锯完,立即关灯走人。
而那帮人拿着头和脚来到走廊时,由于走廊里也有灯光,那两个被锯下的部位肯定也会有反应,这就很可能导致有荧光液被洒出来、滴落在地上。
“在这儿做清洁工的话,工资肯定很高啊……”封不觉顺着荧光液前行,在走过一个拐角后,又看到了另一扇金属‘门’。不过,滴落的荧光液并未在‘门’前停止,可见那头和脚没有被带进这间房。
封不觉走到那扇‘门’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伸手去转了一下‘门’把……结果,锁着。
既然打不开,他也就释然了,还是先往前走再说。
又行了二十余米,并又拐过一个拐角后,出现了第三个房间,而荧光液的痕迹,也消失在了该房间的‘门’口。
这个房间的‘门’,就不是金属制的了,而是由两块白‘色’‘门’板组成的活动‘门’,即医院急救室里常用的那种。
封不觉一看便知,自己是来对地方了。
他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先站在‘门’口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会儿……可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于是,他轻轻地推开了‘门’……
仅仅是一条‘门’缝的间距,便足以让屋里那浓重的消毒水气味流泄而出。
封不觉没有太在意这气味,他平稳地把‘门’推开半米左右的空隙,然后探头朝里瞄了一眼。
这第三间房里的灯本就是亮着的,觉哥一眼扫去……看到了几面泛黄的墙壁、一堆医疗用的设备、一堆用途不明的实验设备,还有一个被挂帘围起来的、疑似安置着病‘床’的区域,另外……就是一地的荧光液了。
“非常好……”封不觉一看视线范围内没有活人,甚是欣慰,一个闪身就进去了,“搞一套外科手术工具,杀人、急救、木匠活儿……全能干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并一路接近了病‘床’边那辆堆满了手术工具的手推车。
正当他来到手推车边,准备挑选几件物品来防身时,突然!
“呃——”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自‘门’外的走廊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