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须练到超凡境界,方可‘摸’到修真的‘门’槛;而后者,比前者更加困难……刚才就说了,这里没有专‘门’的修真功法或丹‘药’,所以……修行之人在进入最基本的筑基期之前,是没有增加寿元的手段的。除非你是那种悟‘性’惊人、天生活佛般的存在……否则,要靠坐禅坐到身怀佛道之力……没有个百八十年寿命绝对搞不定。
综上所述,虽然曹公公很强,但封不觉所说的“天外投影论”,对他来说仍是个新鲜事,而且是很难相信的新鲜事……
“呵呵……哈哈哈哈……”想了大约一分钟,曹钦大笑起来,“这说法……确是很难让人信服,但……假如你说的是真的,迄今为止所有困扰我的疑‘惑’……便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答。”
“不愧是曹公公,凭这份眼界,你就比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强上许多。”封不觉自己曾经也是个不信鬼神之人,他可以理解曹钦此时的心情――大概就和他第一次遇见伍迪时差不多。
“苍灵镇也好、紫禁之巅也罢……”曹钦没有回应觉哥的夸奖,而是接着说道,“……还有今天……你们这些人每一次都是突然出现、最后又化光消失;时隔多年再见,亦是容颜不改……再加上你们所用的功法、术法、还有那些奇异的暗器……全都不似当世之物。”他越说语速越快,这是思路已然理清的征兆,“……哼,好一个破剑茶寮,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秘密……哈哈哈哈……”
曹钦,总算是释怀了……
前文说过,他这样的人,可以接受别人比他强。他害怕的……只是未知。
“看起来……我应该更早就跟你讲明的。”封不觉见了对方的反应,回道,“那样的话……”他转头看了看远处林颜的尸体,“……事情或许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你好像很纠结于林颜的死?”曹钦深深看了觉哥一眼,接道。
“说实话,我不想杀她。”封不觉应道,“她是个可怜人,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眼神一凌,“错的人……是你。”
“嗯……”曹钦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是她的恩人,而是仇人……毁了她四十余年人生的仇人。”
“但是,为了完成你的‘理想’……这种程度的牺牲,你是不会在乎的。”封不觉沉声接道。
“哈!”曹钦又笑了,这次……竟是苦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
“难道你在乎?”封不觉神情微变,疑道。
“我原本的确是不在乎的。”曹钦回道,“至少在设计杀死她母亲的时候,我并没有任何犹豫。”
“后来……你的想法变了?”封不觉又道。
“是的。”曹钦道。
“为什么?”封不觉道。
“自然是因为情。”曹钦道。
“你这样的人……还会有情?”封不觉道。
“我也是人。”曹钦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超然之人,也会有情。”
“呵……我以为你早已丢掉了自己的心。”封不觉冷笑道。
“嗯……”曹钦怅然叹道,“的确。我杀过很多人,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而更多的……是无辜的人,即所谓的牺牲品;我曹某人身在朝野六十余载。做过的恶事之多、之恶……早已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身在我的位置上……若是不把良知抛诸脑后,恐怕早就发疯或是自尽了。”
言至此处,他话锋一转:“起初。我也以为……自己早已无情、无心。但林颜,改变了我的看法。”他停顿一秒,接道,“林颜是我一手带大……她从小就乖巧懂事、冰雪聪明,并真心实意地视我如父;她浑然不知……我才是她最大的仇人,她家人的不幸……都跟我有直接的联系、甚至是我一手促成的。”
“于是你渐渐产生了内疚。”封不觉直视对方的双眼,他可以感觉到……曹钦并不是在演戏,而且也没必要演这种戏。
“没错,我才是应该内疚的人,而不是你……”曹钦摇了摇头:“直到被你杀死时,林颜也没有怪过我,我在她心中永远是那个将她养育‘成’人的恩人、义父。”他握紧了拳头,“即使我对她没有亲情,至少也有内疚之情。”
“呵呵……”听到这儿,封不觉却是笑了,“曹公公,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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