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沙漠的使团遇害了。”
姜青等了一段时间的动向,从提纳里这里得到了。
“详细一点描述如何?”姜青语气轻松,“就算教令院想要给我扣黑锅,我总该知道黑锅长什么样吧?”
化城郭到须弥城有一个关键的节点。
荧会刚好遇到那位80亿血条的“柔弱”巡林官拉娜女士陷入麻烦,然后顺手帮了一下。
然后剩下的一切顺理成章,你帮我清理麻烦,我带你去维摩庄休息吧。
到了维摩庄发现有人在欺骗小孩,荧也就顺势帮忙打击了一下这些不干人事的愚人众和镀金旅团。
转过头发现有个小孩子陷入死域,为了救人,拉娜也跟着冲锋。
小孩子就出来了,拉娜又倒下了,然后就是为了拯救娜拉需要一枚【惟耶之实】。
于是一场做客休息的旅途顺势变成了为了得到【惟耶之实】,净化地脉污染的冒险。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丝滑的要命。
拉娜其实也并不是简单地睡了一觉就获得神之眼这么个角色,她也是很特殊的。
她小时候有个玩伴,叫做兰拉娜。
长大后的须弥人失去了做梦的能力,也就无缘和这些生活在梦中的草之神眷属相见。
但不光是见不到这些小伙伴,他们甚至会失去年幼时和这些兰纳罗一起玩耍的记忆。
但兰拉娜自己记得,它还在维摩庄附近看护自己的过去玩伴和现在玩伴。
事实上也正是维摩庄的小孩子总是能够化险为夷,才吸引来了愚人众的观察。
他们判定并且尝试把小孩子们送入险境,借此来逼迫兰纳罗出手,然后趁机捕获这些草神的眷属。
客观地说,他们已经要成功了。
好在毕竟没有成功,而且这些兰纳罗也并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这种修改记忆的能力肯定不是教令院的手笔,但看上去,兰纳罗似乎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如果只是让某段记忆变成空白,这实际上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长大后回忆一下你和某个人一起玩,你明明记得你们在某个地方走过,但你却连那个人的面容和言语都完全不记得了。
所以这种能力并不是简单的修改记忆。
后续大慈树王也做了相似的事情,祂将自己的存在删除,将【大慈树王】的概念完全嫁接到了【小吉祥草王】的身上。
人和人之间是一张网,神明同样是网络上的一环。
大慈树王的行为就好像是从网上直接挖下了自己,然后硬生生地把小吉祥草王塞了进去。
一觉醒来,修改的不光是记忆,还有人类所辅助记忆的手段。
书籍、石刻、神像······所有的一切,大慈树王都变成了小吉祥草王。
这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的修改,整个提瓦特大陆都在延续这场改变,即使是钟离祂们,记忆之中也失去了大慈树王的存在。
总之须弥的剧情是四个国家里最复杂的。
主线的内容其实算不上复杂,真正和过去,和真相有关的东西,都藏在了这些世界任务之中。
雨林是一部分,沙漠也是一部分。
唯独主线,可以简单描述为质疑神明的贤者造神,所造神明被他们不信任的神明联合外来旅行者车翻的记录。
那么问题来了,荧不去的话,这些麻烦谁来解决呢?
姜青怎么知道。
他只是劝说病人多休息几天而已。
但就是这几天的时间里,教令院终于整了个大活。
提纳里是真的······不生气。
“教令院那边告诉我说,他们因为警惕你的行为,所以想要和沙漠民和解。”
“但派出去示好的学者们,近乎全部死亡。”
“而这件事情是镀金旅团干的。”
有点荒谬了嗷。
“还不错。”姜青点了点头,“总算没有直接说是我们干的。”
虽然之后绕来绕去,还是会牵扯到他们两个外来的异国使者身上。
但最起码没有单刀直入,还知道先装一下。
“我想想,是不是一开始大贤者想要和沙漠翻脸,然后又因为我和荧的存在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询问真相,然后沙漠那边一脸懵逼地说我们没有啊,这不是我们做的。”
姜青饶有兴致地问道,“最后大家查来查去,发现这些镀金旅团其实是我们雇佣的。”
“原来是这两个邪恶狡诈的异国使者做的。”
“原来是他们想要利用贤者们的傲慢,以为贤者们会直接翻脸,没想到贤者们冷静沉着,以大局为重地和沙漠人重新交涉了,结果这两个卑鄙小人就这么暴露了。”
“是我们两个异国使者担心沙漠和森林和解,会给战争带来麻烦,于是安排了镀金旅团的人中断这场合作?”
有一说一,这会儿搞袭击镀金旅团的人搞不好都已经扑街了。
最后大家先是侥幸发现了几个镀金旅团的幸存者,他们说我就是看上了财富,严刑拷打动用各种手段之后才坦白他们是收了异国人的黑钱。
如果黑钱不够资格成为理由,也可以是他们绑架了我的家人逼迫我这么做的。
打一打亲情牌,要比为了利益更加好用。
这时候大家再来“他们也是为了亲人啊,错的不是他们,是利用亲人逼迫他们的卑鄙异国人”。
还挺带劲的嗷。
提纳里没能绷住。
“就算你这么说,也可能只是你计划的一环。”
有一说一,姜青描述的很详细。
提纳里光是一听,就产生了怀疑。
如果接下来有任何一步流程和姜青说的一样,提纳里都会自然而然地怀疑这是不是教令院在监守自盗。
但小提一寻思,万一这就是姜青计划的一环呢?
他就是故意和自己这么描述的,未来查出了真相他就可以嘲弄地说“你看和我说的一样吧”,然后顺理成章地把责任推给教令院。
可实际上这就是他的计划的一环!
反正如果和猜测的不一样,他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多费口舌一些,也浪费不了多少精力。
他描述自己做的真相,用一种调侃的口吻把责任推给教令院。
当真相暴露的时候,自己就这么相信了他的调侃,真的以为是教令院做的事情。
“我很乐意和你辩驳这些东西,因为我实在太闲了。”
“我的朋友现在还在治疗,我只能找点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包括和小女孩讲故事,我甚至还学了做蘑菇菜肴。”
姜青的话语慵懒。
“但我得说,你巧妙地偷换了一个概念,提纳里先生。”姜青神色温和,“请您尊重我的身份。”
“当您觉得我需要为什么事情承担责任的时候,你应该拿出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而不是要求我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我不是贵国随便可以拿捏的犯人,而是需要被教令院郑重对待的使者。”
他的话语平静,并不因为被怀疑而有任何的波动。
“你们想要为我定罪?当然可以。”
“但我不需要向你们自证清白。”
这种事情一旦开始自证清白,那就输的没边了。
戴因斯雷布就很清楚,所以他当时没有和荧大谈特谈必须这么做的道理,而是直接说你已经有了立场偏向。
我说什么你都能找到理由,因为你已经选好了站位。
道理要给愿意听的人,须弥人这边算盘都要打到脸上了,怎么想都不是讲道理就能够解决的。
提纳里拂袖离去,柯莱怯生生地看了姜青一眼。
“去吧。”他整理好女孩的头发,“去安慰一下你那个并没有生气的老师。”
柯莱带着一个问号离开了。
“好了,病号小姐,你的身体也没有虚弱到需要躺在床上的地步吧?”
姜青拉来一把椅子。
方才和提纳里说话的时候,本来坐在床沿上看书的荧妹顺势躺下装睡,书还扣在了脸上。
荧把书本挪开,眼睛眨动。
“你还要给教令院多少准备时间?”
“这不取决于我,”姜青两手一摊,“我说过了,这一次神明与神明的搏杀,轮不到你我登场。”
“将军大人也并不想和一个没有走到高处的散兵决战。”
雷电影是打算一次解决麻烦来的。
如果是姜青,他就会从快从速地解决麻烦。
他也期待真正的正机之神强度如何,可如果是敌人,姜青只希望自己刚好抓住对方最弱小的时候,以最小的代价送走对方。
但雷电影希望散兵真的完成登神,然后在他登神之后,正面击败并且杀死散兵。
这算是创造者对自己造物的温柔么?
但说真的,如果贤者们真的完成了灌输神明智慧的这最后一步,他们给散兵灌进去的究竟是什么?
姜青有点好奇。
最糟糕的情况,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禁忌知识。
不过玩脱的概率也并不高。
那些疯学者,说穿了也就是灵感高了些的普通人。
他们承载不了的知识,只能说明对于普通人很危险。
对凡人危险的东西,对神明可就未必了。
大慈树王这种恐怕是知晓了全部的真相,但普通的学者,大概只能够接触到边边角角的零碎。
再者说这东西虽然危险,但也不是姜青放出来的。
真的出了问题,也是扣在了须弥人的头上。
大不了就是世界树完蛋。
那也还行,刚好蹲在阴暗处的人都得站出来顶一顶。
“我是所有参与人里面最菜的那一个,能力越小,责任越小。”姜青是这么回答的,“你们总不能指望一个最菜的去解决最大的麻烦吧?”
“所以我解决不了问题,那也不能是我的问题。”
我菜我当然有问题了,但我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我菜的有理有据。
你们要么是什么神要么是挂着【天理】这种高大上名号的,还有一群异世界来的英雄。
大家都解决不了问题,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锅,而不是我一个凡人的问题吧?
我不分锅的啊。
荧鼓起两腮。
姜青当然是把须弥的主线完全告诉她了。
因为还没有具体的经历,所以她对大慈树王的【让世界,彻底遗忘我】也仅仅只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