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意中生紧,不由得心跳加速,气息微乱。索南嘉措似乎感觉到他的脱离欲望,也不慌忙,仍是缓缓运掌,二目透出一股柔和绵软的神采,犹如抚面春风。
常思豪心中明白,不论是练功还是临敌,都要牢记松、静二字,一旦失去松静,身体必然紧张,导致气血上浮心跳加速,阵脚自乱。当下吐气沉桩,天机步定住不动,一下神归舍里,从索南嘉措柔和的节奏中脱出。
打人容易控人难,看来这常思豪的功力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索南嘉措目露欣然,双掌定住。
白光暴闪!
奔雷刀以迅疾无伦的速度斜刺里插来,直取索南嘉措左肋空门。
出手的竟是祁北山。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调息完毕,秦浪川脚踏佛头,在高处早已望见他起身,虽知其伤重,未必能偷袭得手,但亦知这藏僧此刻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常思豪身上,纵然祁北山一击不中,亦可制造出常思豪出手的良机,故而未作声张。
祁北山二目透红,双眉若飞,胸口压得极低,前冲的速度已达极限,衣衫似一个要劝战的有形生命,拼力将他向后拉去,扯如风中之旗!
他已用尽全力。
刀在空中,离地数尺,周遭的尘沙已被刀风迫得分开去。
索南嘉措身子微侧,刀锋贴胸而过,与此同时,他左手已按在祁北山腕上,向下轻轻一拨——
祁北山只觉前冲之力忽地改了方向,重心一下转移到头部,身子如纸片般一转,竟已头下脚上,未及反应过来,索南嘉措右掌轻轻拍落,正中他两腿之间,吭哧一声,将他钉进地里,腹部以上,直没入土!
祁北山倒竖在地面上的两条腿微抖一抖,歪垂一边,绝气身亡。
怒喝声中,常思豪身形早已暴射而出,向前疾冲!
索南嘉措脚尖一动,将祁北山尸身豁地挑起,踢飞迎上。
常思豪脚尖点地纵身掠起,避开飞尸,空中一掌击出,直取索南嘉措头顶!
黄袍飘起。
索南嘉措左臂轻描淡写一托——
那姿态就像喜婆在花轿边去接新娘探出的小手,又像农夫站在树下,抬臂去摘桃李果实,如此的自然随意。
白影闪处,秦浪川亦当空飞到,内劲运到极致,单掌劈落!
索南嘉措右掌飘起迎上,间不容发,三人四掌对在一处!
竟然半点声息也无。
忽然石窟内发出隆隆的声响,地面剧烈地颤动起来,窟顶、两侧石壁抖晃不止,碎石如雨。
库秋一声,祁北山无头的尸体歪落在一边,原来他刚才并非半身陷入土内,而是头部被墩进胸腔,脊骨寸碎,故而看上去才像是被钉进地里。
原来此窟之内,地表只是浮土,下面全是坚厚的岩层!
常思豪和秦浪川二人全力出击,所有的劲力,都被索南嘉措传入地下,引起强烈的震动,这巨大的石窟,便如一座大钟,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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